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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后街上。”江星阔含糊的说。
李氏见状不再追问,笑道:“你们也别聊的太久,大郎,夜深了就在此歇了吧。我让小厮给你理床铺。”
“不必了。”说话的却是江星阔,“嫂子有孕在身,临盆在即,我还是送阿兄回去的好。”
李氏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黯,点点头便走了。
这神色落入江海云眼中,他摸摸下巴,道:“我坏你婚事,叔母是否还介怀?”
“不必说得这样严重,只是阴差阳错罢了,阿娘只是担心我。”他根本没把这事儿算在江海云头上。
当年陈寺卿替嘉娘和江星阔保媒,嘉娘想要提前相看,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打听了江星阔的行踪跟去了。
结果那日江海云同他一道吃茶,嘉娘问小二,那是江少卿吗?
江星阔是熟客,小二倒是认识。
可好巧不巧,小二望去时,江海云弯腰拾筷,只看见他身侧的江星阔。
小二说是江少卿,嘉娘又看一眼,江海云正好起身端坐着,如此就错认了。
江海云儒雅斯文,面上根本看不出大了嘉娘好些,她心下满意,就允婚了。
结果李氏高高兴兴操办婚礼,第二日连一盏媳妇茶都没有吃到,就听嘉娘说要和离!
嘉娘妆奁颇丰,没缘分的岳家老脸挂不住,说留一半赠与江家,毕竟操办婚事也费银子。
江星阔和李氏都不要,就这样白白损了银子,丢了脸面。
虽不是江海云有意为之,但毕竟有些干系,更何况族里如今还拿这件事笑话江星阔呢。
“待你嫂子生完,我叫她给你寻摸个好的!”
江海云心中有愧想要弥补,江星阔也不便一口回绝,只道:“看缘分吧。”
两人天南海北的扯了些闲篇,江星阔送江海云回家时,他才想起未说完的叮嘱。
面对江星阔了然的神色,江海云无奈的一摆手,道:
“罢了,我可管不住你,只一字曰‘慎’!案子在你手里便查,不在就别多事!”
江星阔莫名有些燥,见江家大门开了,他皱皱眉,一扬鞭走了。
幸好马蹄疾驰,晚风爽快,泄了他几分热气。
细细算来,总有近乎一月没有见过雨丝了,夜里月明星稀,日里艳阳高照。
岑开致不过出门替阿囡买了一双新鞋,便晒得头顶发烫。
“你纵她做什么?又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