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沉默了好久,最后只断断续续地得出一个结论。
这对于无法理解人类情感的诅咒来说是个难题,但里香还是笨拙地摸了摸少女金色的发顶。
崎野七穗忽然振作,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惊讶地仰头看向里香:“这是从哪学的?”
里香有些纠结:“忧太说是秘密。”
完了,养的几个孩子都长大了,净爱说她听不懂的话。
崎野七穗默默地重新拿起茶杯,刚喝一口,乙骨忧太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在说什么?”他问道。
明明刚刚才结束了任务,但乙骨忧太的呼吸却异常平稳。少年的身形挺拔,白色的制服扎在腰带里。日光酿在他的眼中,使得墨绿色的虹膜看起来像颗祖母绿的宝石。
乙骨忧太长得很好看。
从他来到奔放的意大利开始,已经有许多女性向他发出邀约了。
崎野七穗对此没什么意见,倒是比较在意里香刚刚说的秘密。
于是她靠在椅背上,向后仰了仰,十分有志气地发出邀请:
“忧太!”
“?”
“来打架!”
乙骨忧太顿了下,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里香。
里香同样的疑惑。
少年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他注意到她的咖啡今天没有加奶,金属的勺子摆在一旁,好像只是用来随意搅拌了几下。
明明难以下咽,却在执着着什么东西。
于是乙骨忧太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因为没有人认真和我打架。”崎野七穗丧气地说,“之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结果被甚尔一只手就解决了。”
阳光安静,被树间的罅隙揉碎了洒在她的身上。
好像又比以前瘦了点。
发现这点的乙骨忧太皱起眉,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家入前辈出示的体检报告中一切正常,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反转术式无法改变的东西。
“我可以陪老师对练。”
良久,乙骨忧太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黑色的[帐]就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但是,如果老师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会立即停下来。”
风掀起了少年额前的头发。
乙骨忧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认真,眼里好似有一块化不开的墨。
直到今天,他仍旧记得自己第一次拿起刀的场景。
少女的木剑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凌厉的力道掀起气流,划破了他制服的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