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还是说你心动呢?”
“我是搞不懂你们现在年轻人玩的。可说你才18岁,如果这样下去,你的胃彻底坏掉?身体也垮掉了呢?”
“怎么都喜欢这么问我?”
“嗯?”
“坏了的话……那就坏了吧。”齐倦说,“今天痛的时候,我忽然想,如果那是结局,我希望我能少点存在感。不然我喜欢一个人,他不喜欢我的时候,我是他的折磨。若是他也喜欢我了,我不就是在拖累他吗?”
他看着郁月生沉默地听着自己说话,那一刻他恨不得将对方烙到自己心底去,明明心思搅动着难受不止,他也意外原来自己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来。
郁月生:“你是在说池隐?”
齐倦盯着瓷砖上一块亮亮的光斑,许是有风,将光斑吹得晃动不止。
“是啊。”他笑着,将一句谎话说得漂漂亮亮。
第20章求助
许是发烧烧了太久,齐倦脸颊、眼尾都有些泛着薄红,平日里亮晶晶的眸子这会尽显困倦,半阖着眼睫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像是没有睡醒。
头晕晕乎乎的,胃又断断续续地疼,他抱着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
郁月生找护士要了稀释的酒精,拍了拍没一会又昏睡过去的那人:“要擦酒精了。”
齐倦在被窝里蹭了蹭,慢慢睁开烟雨朦胧的眼睛看向他,好半天才低弱地喊了一声:“疼。”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摸到针头那里,想将输液管拔掉。
“快没了。”郁月生轻轻握着齐倦的手,将毛巾上蘸取了冰冰凉凉的酒精涂在了他的手心,一点点抹开,“挂完了才能好起来。那个……脖子好像也要擦。”
“咳咳……”齐倦缩头躲避道,“老师你下午有课早点回学校吧,我不用你照顾。”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池隐待会会来的,”
“他今天不会来了。”郁月生给他将手臂用酒精擦好,把毛巾放回盆里重新拧了拧,说。
“什么意思?”齐倦看向他一眼。
“我跟他们班主任打过招呼了,估计在谈话。”
“跟机器猫?”
“什么?”郁月生挑眉看他。
说起来,那老师长得又矮又壮的,还喜欢穿蓝色短t,机器猫便是之前他们班同学给秦政文起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