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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生病的需要照顾的可怜学生好不好?
齐倦一遍遍给自己强行洗脑着。
“好了。”郁月生说着,将毛巾放回了水里。
门吱呀响了一声。
“噔噔噔。”
齐倦低着头寻找着,才看见不知从哪溜了个小孩子,跑进来了。
那是一位小男孩,他踩着小皮鞋噔噔噔跑到齐倦床前,摇着齐倦没打吊针的手,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喊着“哥哥”。
男孩的头发微卷,睫毛也翘翘的。
一时觉得他有些像谁,齐倦想了会觉得就自己这个脸盲程度还是别去烧那点残留的脑细胞了吧。
“小家伙,你是谁呀?”齐倦将纽扣扣好,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小孩的头发服帖地搭在额前,软乎乎的,手下就像是在揉着绵羊羔的细软绒毛。
齐倦没忍住还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
小孩嘟囔着嘴巴,鼓起来的时候像是只小金鱼,稚气地把话吐出来:“哼,我才不要告诉哥哥。”他说完便将脸撇开。
“别生气呀,哥哥给你买糖吃好不好?”齐倦说着。
他将手松开的时候,小孩赶紧揉了揉脸,像是生怕脸给捏坏了似的。
“不认识吗?”郁月生往旁边让了点说。
“没见过。”齐倦瞧着小孩,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摇摇头,“应该是跑错了吧。”
“他没跑错。”一位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女人披肩的长发染了不太明显的棕色,本就精致的脸上略施了粉黛,看起来年轻时尚,身上还喷着淡淡的香水味。
就算是再为奢华、昂贵的香水味也难免和医院里四溢的消毒药水味显得格格不入,听着齐倦呛咳了好几声,郁月生不悦地皱了皱眉。
“妈妈。”小孩子跑过去抱住女人的腿,一边喊着她一边轻蹭着女人的裙子。
好歹也在一起相处过十年,齐倦怎会不认识刚刚走进来的漂亮女人是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