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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郁月生挑眉看他。
“没什么,我回班里去了。”齐倦说。
月考过后紧跟着的便是周末了。郁月生从七点开始喊齐倦起床吃早饭,都没把人弄起来。
齐倦反而抱着被子一直往里躲,嘟囔着:“再睡会”。
“再不吃胃要疼了。”郁月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被子掀开一点,露出着头发都睡得乱糟糟的那人。
齐倦白皙皙的小脸倒是什么时候都很精致,尤睡觉时看起来最为乖巧,长长的睫毛并不卷翘,甚至有些婴儿直。郁月生只好绷着脸,撕着面包蘸好果酱往他嘴里塞。
“还是老师喂得好吃。”齐倦悄悄将眼睛睁开。他坐起身来,握着郁月生的手腕,低下头将他手里剩的半截切片面包都咬了过去。
温柔的阳光洒在蓬松的棉被上,缱绻的鼻息轻轻掠过了手腕,呼吸也有些潮湿的薄雾。
齐倦靠回床头,用手指将面包的末端往嘴里戳了戳,漫不经心道:“转几次了?还是热的。”
“一直放烤箱里。”郁月生说着,将旁边架子上的衣服拿下来,扔在齐倦床上,“别睡懒觉,不然你晚上又只知道玩手机,一熬夜就要嚷着这难受,那里疼。”
“好好好,我起来。”齐倦拿起外套给自己套了起来。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齐倦刚穿好一只袖子,勉强划开屏幕接起,眉头微拧:“……池隐我就不去看了,他那要强的性格,估计我去了也只是当我在炫耀。你去阿姨那里的时候再喊我吧。”
他边说着,手还在慢慢卷着被子的边角,又慢慢捋直。
郁月生看着齐倦挂断了电话后,表情还有些复杂:“怎么了?”
“我妈说她去给池隐妈妈那边医院续个费,准备先去看看池隐,喊我一起。我才不想去。”齐倦边说着将外套穿好。
“那就不去吧。”
“嗯。”齐倦看了看郁月生又看了看房门。
“怎么?”郁月生说。
齐倦还在被窝里,推着他:“我要穿裤子了。”
郁月生这才无奈地走了出去。
医院门口行人来来往往,多是低着头攥紧报告单,神情也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