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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吹。”郁月生说。
“什么?”齐倦关掉热风,歪了歪头看他。
“我说我帮你吹头发。”郁月生又说了一遍。
齐倦把吹风机塞在郁月生手里:“不要刘海,吹上去。”
对方:“有刘海显得乖一点。”
齐倦咬咬牙:“你看心情发挥吧。”
他干脆蹲在床边,半趴在郁月生怀里,将小脑袋瓜乖巧蛰伏在温暖干燥的掌心下面。头发上在呼吸着温热暖风,他有些舒服地闭上眼睛。
郁月生将手指穿在齐倦微湿的头发里,一缕一缕撩起来,揉啊揉,将吹风机的口子对着发根吹啊吹着,又放下来,按揉得头皮间都是指腹热热的温度。
齐倦转了一小圈脑袋面向郁月生,热风吹得他额前的碎发都趴下来了,正在簌簌蹭动着眼睫,他就只能眯起眼睛。
“别乱动。”郁月生说。
“哦。”齐倦委屈巴巴敛回视线,拈着一小搓头发说,“它这里的洗发水味道好好闻,奶片味的。”
虽然没有俯身去闻一闻,热风烘焙之下,空气间已经飘起了淡淡的奶香,像是刚煮完一锅牛奶盛了上来,齐倦就是那只小奶锅吧。
郁月生边薅着他头发边说:“你不是乳糖不耐受吗?”
“那又怎样?”齐倦说,“我又没喝洗发水,它就是兑的香料吧。”
郁月生揉着他圆圆的小脑袋:“哦。”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来。
郁月生关掉吹风机,拍了他一下:“起来吧。你的吃的到了。”
“不急。”齐倦脸上黏了头发丝,他揉着眼睛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郁月生盖在腿上的被子,像是小奶猫蹭着大白猫那样。
砰砰砰!
敲门声又响了,比上课铃声还催魂。
“……又来了。”齐倦这才直起身,皱着眉对外面喊:“你挂门把上吧。”
隔着门,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接下来估摸着是外卖小哥在喊话:“这个不好挂。我放门边地上,推门时候注意点。”
“知道了!”
郁月生抬手抚了抚齐倦的眉间:“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他在打断我们。很烦。”齐倦嘟囔着拉过郁月生的手。在暖光底下,他歪靠在郁月生怀里,将对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