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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星不由想起刚进门时见着的一幕,她将包拢紧,不自在道:“有接吻之外的吗?”
“不知道,不想告诉你。你都不敢问他,就只情愿通过我去了解?”齐倦顿了顿,“你就只是觉得可能合适是吧。”
外面依然吵吵嚷嚷,多是郁月生妈妈一个人撑起骂势。不多久,护士的劝架声也传来。
“再说吧。”宋繁星拎着包,站在门口喊住郁月生妈妈,“阿姨。我累了,先回去了。”
“繁星。等等我。”
紧接着是匆匆忙追上的脚步声。
吵闹声终于熄去,但终归是暂时停歇,问题还在那里,也不知道郁妈妈什么时候会再次找上门来。
齐倦推开卫生间的门,对着水池就开始反胃,胃里一阵阵翻滚拧绞,辣喉的酸水呲啦划着嗓子往外滚,刮得他眼眶都发红。
卫生间里,空调的暖风吹不进来,冷得刺骨,他的手也紧紧攥着单薄的病服。
一个痉挛后,扶着水池案的身子向下一滑,掌心磕着大理石边缘,整个人瘫软得差点跪下来。
齐倦下意识掀起病服,检查了下腹部的纱布,明明还是缠得好好的,隐约勾勒着劲瘦、利落的腰线。他却感觉刀口处好像被利刃贯穿一样,疼得他额角的冷汗滴滴滚落。
……
推开门时,郁月生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守在门口等着。
齐倦掠过他一眼,抿唇什么都没说,而是捂着胃栽在床上,捞起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齐倦?”郁月生隔着被子碰碰他。
大概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齐倦的声音闷闷地从里传来:“不难受。”
他顶着被子坐起身来,将人虚虚抱住:“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但凡我懂事一点,都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齐倦躲在里面,“你现在才是最痛苦的吧,没想到我们就算在一起了也还是要面对这么多。”
郁月生想说:痛苦的不是外界的阻碍,是看着你一天一天衰败下去。
他想摸摸齐倦的脸,可惜齐倦整个人都被被子罩了起来。他就只能将下巴抵在齐倦额上,将那团“人型被子”揽得更紧一些:“我是怕你……”
齐倦:“怕我走在你前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