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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倦。”
“嗯?”
“我接你回来,就会好好照顾你了。”郁月生认真道。
齐倦垂着眼睛没说话,但是郁月生知道他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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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隐来找齐倦之前,郁月生就将齐倦接回了家里养着。
他怕齐倦再跟上一世一样跑出去和池隐喝酒,就只好将家里的门窗都锁起来。课下也不给齐倦乱跑,可把齐倦给憋坏了。
但是齐倦的性格有些奇怪,遇到高兴的事会黏着人可劲叭叭,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却不会说出来。
他就只会绝食,什么都不怎么吃,等着别人发现他的不开心。
不知情的郁月生只能将吃的榨成糊糊,劝他喝下去:“刚养了一点肉又没了,多少吃点,本来胃就不行,还不吃东西,跟谁过不去?”
齐倦刚把米糊吞咽,低头却就都吐了出来。“咳咳——”脊背顿时就躬了下去,他像是要将自己给凿空,反胃着吐得厉害。
胃里阵阵拧搅痉挛,脑门都疼出了汗。
他垂着脑袋,静静地按着自己脆弱发疼的胃,光线也在脸上投出一小片阴影。
“是不是吃的不对?”郁月生摸着他冰凉的脸颊,担心地说着,“你在房间歇会,我给你倒杯水缓缓。”
“我想出去——”齐倦忽然开口了,声音却很轻地落下来,“……买个东西。”
“我陪你一起。”郁月生很快就接了话。
“算了,不去了。我不记得我想买什么了。”齐倦懒懒地说着。
心底的失落一点点漫上来,偏偏他表面上还扯出些笑容,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当郁月生端着热水,刚推开房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
齐倦靠坐在椅子上,小腹处没进了一把美工刀。纯白的衣服也破了好几道口子,手臂还有腰间,丝丝绵绵地渗出暗红的血。
他就像是去了趟朔风林中,被锋利的漫天竹叶所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