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话音落下,他才察觉不对。
黎瑜又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向他解释这些,有些驴头不对马嘴了。
人家明明说的是……
温盛然的手指顿了顿,他突然抬起了眼,后知后觉,有些怔忪地看向了黎瑜。
“……你换顺序。”他轻声道,“只是因为看到我很久没回来,所以担心了么?”
黎瑜顿了顿,语气很淡:“你以为呢。”
他其实有些生气。
因为温盛然做了危险的事,但是却丝毫没有自己在以身涉险的自觉。
只是温盛然刚刚才经历了这些,他不想让对方紧接着就被说教,因此,才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他不说话,温盛然也不说。
他坐在原地,空调的冷气打在他的手背,让他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哪怕是调到了最后一个顺序,也终究会轮到上台。
很快,黎瑜就被叫走,在后台做准备。
这不是他第一年回母校做讲座。
但是这一年,他与往常任何一年一样,依旧坐上台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温盛然坐在最后一排,黎瑜的眉眼因为距离遥远而有些模糊不清。
对方平缓而悦耳的声音就响在耳畔,他却没有听进去。
他的思绪很乱,满脑子都是黎瑜刚刚的那句“担心”。
刚刚戛然而止的问题重新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他不知道黎瑜的理想型。
也不知道对方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因为对方足够温柔纵容。
可是,这一份纵容。
是不是太超过了。
对方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纵容呢。
仅仅是因为……
他是温琰的弟弟么?
*
讲座结束,黎瑜要去见以前的老师,温盛然跟着袁季一起往外走。
后者没忍住,还是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师兄。”
“讲得通俗易懂又不无聊。”他舔了舔唇,“要不是我都大三了,我都想转专业献身科研事业了。”
“哎,然儿。”他捅了捅温盛然的胳膊,“能不能问问师兄,他们那个研究所,能不能去参观啊?”
捅完,身边的人没说话,袁季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