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时陆一骂,陆为谦浑身舒坦了,欠儿欠儿地说:“最近尤其沉迷玛丽苏,我知道像我这种暴发户就应该干这些事情。”
易时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嘴:“你这样的就别侮辱玛丽苏了,玛丽苏也要有门槛的好不好。”
全部洗漱完出来易时陆才敢看手机,但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收到什么消息连环轰炸,更没有主任和张导的私信,工作群里也是一片祥和,最新一条信息还停留在昨天,是关于聚餐的事情,没有人再提工作。
一切都很平静,好像他旷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易时陆疑惑了。
以前有人旷工的时候,张导恨不得追着骂上三天三夜,按照他的性格,除非是根本没有发现这件事,不然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难道张导那个爱岗敬业的人上午也旷工了?
保险起见,易时陆给盛玉朗打了个电话刺探了一下情况。
接到他的电话盛玉朗很高兴:“时陆哥,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吃过午饭了吗?”
易时陆拐弯抹角的问:“那个……上午的时候,张导有没有……说关于我的话?”
“关于你的话?”
盛玉朗没太听明白。
易时陆更直白了点:“就是有没有说我不好,因为我上午不是……”旷工了吗。
他没好意思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
盛玉朗“哦”了一声:“原来你是问这个,开完会之后我听见张导夸你有想法,说你提出的新环节有新意而且可行性很高。”
“……什么?”
易时陆愣住了。
盛玉朗没有听出他的语气,还在滔滔不绝:“上午开会的时候张导就对你的提案很满意,你提出的恐怖小说家环节大家都觉得特别好,我看八成有戏……”
易时陆听得发懵,盛玉朗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就怎么也听不明白了。怎么好像在盛玉朗的嘴里,自己矿工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还有什么……环节什么的,盛玉朗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等一下,”易时陆打断了他的话,试图理清盛玉朗的逻辑:“你是说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我提出的方案,张导很满意吗?”
盛玉朗:“对啊。”
对啊。
对啊?
怎么可能对呢,他上午根本就没去上班,哪来的什么开会,又哪来的什么新环节。
易时陆心里涌上一些奇怪情绪:“什么……你在讲什么东西啊,盛玉朗,别和我开玩笑行吗?我认真问你的,我上午无故旷工,张导是不是生气了?”
“旷工,谁?”
电话那边的盛玉朗也明显地迷惑了。
易时陆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和盛玉朗两个人说了十分钟,却都没有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
盛玉朗:“你旷工?你什么时候旷工了?”
易时陆快没有耐心了:“别玩儿了盛玉朗,你再这样耍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盛玉朗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无辜:“没有,时陆哥,我没有在耍你。我没太懂你的意思,你说你上午旷工了,可是你不是来开会了吗?”
易时陆皱起了眉头:“不可能,你看错了。”
盛玉朗:“你就坐在我旁边,我不可能看错,而且大家都看到你来了,时陆哥,你现在还好吗?”
易时陆虽然还没有弄清目前的状况,但他能感觉的到,现在无论是他还是盛玉朗,都有一种觉得对方脑子不清醒的试探意味。
今天不是愚人节。盛玉朗也没有任何要欺骗他的必要。
联想到手机里安安静静的工作群,易时陆甚至都快要怀疑是不是上午自己真的去开会了,要不然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向他问责。
“那就……算了,”压抑着心里一堆疑问,易时陆装作刚清醒的样子:“我……想起来了。”
和盛玉朗说完,他又打了其他几个同事的电话,从他们的回答中,易时陆听的出来,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上午旷工。
他们不约而同的表示,上午易时陆的开会表现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