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时陆:“……只是刚好遇到了。”
十七:“离她远一点。”
说完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僵硬了,十七又加了两个字:“好吗。”
易时陆:“我本来也没有要和她接近,就只是偶遇。”
十七:“你和她聊的很开心,之前不是还反感她吗?”
易时陆:“也不算是吧,只是反感他们把我和她凑在一起而已……”
易时陆话语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镜子认真地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十七眯了一下眼睛,果断忽略了易时陆这个问题,立刻开启一个新的话题:“易直要我立刻辞去工作进公司任职,否则,他说他会关到我同意。”
易时陆急了:“那你同意了吗?”
“没有。”
易时陆松了一口气:“不要同意。”
十七:“一直拖延不是长久之计,你介意我,对他们用一点我的方法吗?”
易时陆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洗手间的灯光本就不算明亮,十七的面容在这种时候变得有点阴郁暗沉,这可能不是他本意,但这是他与生俱来连他自己都无法消除的东西。
十七说:“有很多方法可以用,我擅长最原始的手段,我可以让他们神经错乱也可以让他们……”
“不要。”
易时陆抓住镜子的边缘,一时惊慌。
他怎么忘了,就算十七和他一样,但十七始终是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易时陆心里最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别人做出什么坏事,但十七不一样,他不受约束不受管制,脑袋里也显然没有什么纲常伦理的概念,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坏事。
易时陆急切地再次制止:“不要对他们做任何事情,关着就先关着,大不了我再多藏一点时间。放心,我之前也不是没被关过,对这种事情很有经验,等我妈吹几天枕边风,你就能出来了……不对,你本来也来去自如,干脆就陪他们演几天戏,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越说越急,不自觉地离镜面越来越近。
十七听不见易时陆在说什么了,他的思绪已经被易时陆靠近的脸全部占据,一张一合的唇让他想到昨晚的事情,鼻子、眼睛、耳朵……熟悉的面容带着巨大的吸引力,声音飘远的同时,他慢慢靠近易时陆。
十七缓慢倾身,上半身从镜子中穿出,镜面在腰间变成柔软如丝绸的东西,一半在镜中,一半在镜外。
他的唇落在易时陆的额头上,就像一个封印,易时陆一下愣住了,一堆话堵在口中说不出。
十七……。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合适,但十七现在真的好像阿拉丁神灯,从灯中游走而出,倾身朝向他,违背人类常识般的神秘生物总是……会带有一种叫人恐惧与神往的魔力。
最重要的是,十七落在他额头上的吻好似那么隐忍虔诚,易时陆怀疑是自己太急迫而产生了错觉。
“我什么也不会对他们做。”
像给予承诺,十七淡淡说着。他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
易时陆向后退了一步:“好,那个……”
他脑袋空白,想不出要说什么。
十七并没有催促,认真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把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