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湘深吸一口气,心中依旧愤愤,她冷声道:“姓慕的履行他的天命与我无关,但是他既然杀了我,我是无论如何让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白团子“看”了“看”虞湘阴郁的脸色,喃喃开口道:“其实慕寻寒杀你也不是没有原因,你们原本是有些仇怨的。”
虞湘冷眼看他,白团子缩了一下,掉起了书袋:“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察觉到虞湘杀人的眼神,白团子终于结束了喋喋不休,急忙说道:“慕寻寒成材之前在听雪峰吃了许多的苦头,这也是他人生之中最阴暗最不堪的时光,所以他才会对仙子你心怀怨恨的!”
“我又没有虐待他!”虞湘轻笑一声,不过是看在这小子是纯阳之身,将他当做炉鼎用了几次而已。
沧澜宗虽然是三界数一数二的大派,宗规森严,修真界里弱肉强食的规则在这里还是通用的,各峰长老谁没有养着几个供来采补泄的炉鼎,各更有甚者打骂虐待,过度采补,只要不弄出人命,这都不算什么事儿。
凡人在修士眼里命如草芥,动手杀一下都嫌费力气。
意识到了虞湘脑海的想法,白团子弱弱反驳道:“慕寻寒不是凡人,他,他有灵根的。”
虞湘倒是记了起来,轻声讥笑道:“低贱的杂灵根,有了还不如没有!”
白团子有些不服气,抬高了声音反驳道:“你再看不起人家,杂灵根的慕寻寒最后还是五十年内晋升金丹了。”
虞湘冷哼一声:“指不定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道给他做了弊?”
一一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要不是没有手,它就要指着天起誓了:“我没有,绝对没有,天道有可为有可不为,慕寻寒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金丹的,他——”白团子顿了顿,虞湘竟然从这团白光之中看出了点怜悯之色。
“他吃了很多苦,天道的宠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白团子喃喃说道。
虞湘不为所动:“关我什么事,我只采补了他几次,就因为这个他就要杀了我,我也不容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慕寻寒他本来是一心一意来这里修炼的,好不容易进了外门,却被选中做了你的炉鼎,身边的人整日里看他的笑话,不止要被你采补修炼,你还不在意人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连慕寻寒的名字都没记住,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侮辱他的吗?”
“炉鼎不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吗?一个物件儿,记他的名字做什么?”虞湘不屑道。
白团子跳了起来:“就是你这个态度,你不把他当人看!整个沧澜宗看你脸色行事,又怎么会把慕寻寒当人看,他是天命之人,天命之人,自带七分傲骨,做过你的炉鼎已经够丢人了,再加上受够冷眼虐待,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你呀,他功成名就之时,不杀你杀谁!”
虞湘听罢它的话,终于品出了一点点意思,微微点头道:“你们找的天命之人也不过如此,心胸狭窄的冠冕之徒而已。”
白团子“四脚”(如果它有的话)朝天,无力的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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