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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见他不说话,便从鼻息之间扣出一个音节:“嗯?”
拖着长长的尾音,叫人不禁更加胆颤。
“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什么都不做了吧,日子又不是因为你害怕就不用过了的,你说对吧。”木荀垂着脑袋,捏着自己手上的肉,“况且。。。。。。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用担心。”
他说着,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丝笑意来。
齐知节没有接茬,紧缩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木荀也不敢再说话,瘫在舒服的坐垫上开始打盹。
车子在何叔家那条巷子外停下,木荀揉着酸涩的眼准备下车。
“这段时间我会在漫河避暑,要是有空的话,我会来接你下班。”男人冷着张脸,说的话倒是挺像人话的。
木荀困得迷迷糊糊,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游着魂下了车。
等他睡一觉醒来再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一时间觉得这话越听越不对劲。
来漫河避暑?这地方的夏天热的堪比火焰山好吧,还有他都是半夜下班,他想不通怎么有空来接他,是通宵还是早起呢?
如果是齐知节的话,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之后的十几天里,男人的路虎从没有在凌晨四点的鸳鸯大道上缺过席。
那天夜里的夏风很凉爽,木荀将脑袋伸出了窗外,黑发在风中肆意生长:“老齐,,你能不能像电视剧里写的那样油门踩到底带我兜大风啊?”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木荀吃瘪:“好吧。”
熬过的漫河最难熬的几个大热天,木荀也从网吧老板那儿领到了自己每天熬大夜挣到的钱,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骑着一辆崭新的小摩托闪亮登场。
他没有回古玩店而是直捣齐知节的小院,在门口浅浅按了两声喇叭。
在静谧的午后,这两声喇叭显得尤为突兀。
原本在屋子里看着时报的齐知节手不由得抖了两下。
随即,他便听到了木荀敲门的声音:“老齐…快出来。”
他无奈的摇摇头,将报纸叠好放在了茶几上,迈着长腿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