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说道。
这个前提如果她不说,没有人能自己想明白。
大家以为中毒和醉酒没什么两样。
睡觉能解酒,不醉酒时也能睡觉,两不妨碍。
“你中毒的时候,解药吃下去能解毒,但你要是没有中毒,吃下去就会是新的毒药。”
羽衣生怕赵让刚才没有听懂,因此又说了一遍。
赵让点点头。
他已经听懂了这其中的逻辑。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选择相信谁。
若是相信唐晚晴,那今日这龙凤烛前,必有一人殒命。
若是相信羽衣……
赵让也不知道若是相信羽衣会发生什么,因为在来这之前,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情况。
不过赵让却是突然间想名表了一个问题——什么叫‘身不由己’。
遇上这样的事情,就连自己都没法相信自己。整个天地之间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大手,在不遗余力的推着他,向他最不愿意去的方向前进。
“你为什么会中毒。”
虽然身不由己,但还是得努力破局。
最根本的,就是选择究竟该相信谁。
这两个女人都自有说法,并且还都能圆融起来。
中毒这件事又太隐秘,赵让这样的门外汉根本区分不出来。
“因为有人想杀了我的孩子。”
羽衣平静的说道。
“孩子?你有孩子?”
赵让不可思议。
羽衣是道士。
南地有些道门的确是可以结婚生子,但与白鹤山的道统不是一路。
羽衣能来白鹤山做道长,证明她便是与之道统相同。
那她又何如会有孩子?
“我为什么不能有孩子?就因为我是个道士?”
赵让默然。
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没人从生下来就是道士。”
羽衣说道。
忽然又改口道:
“或许有,但我不是。”
赵让无法反驳,只好接着问道:
“你的孩子和你中毒有什么关系?”
羽衣眼神忽然变得奇怪。
盯着赵让许久,一言不发。
“嗯?”
赵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