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冷漠又不近感情的人,不适合待在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生存。
招惹他,也可以,李寄就是下场。
李寄去休息室简单包扎了一下,全程没敢动嘴皮,上药的时候一直在抽冷气儿,他身上哪哪都挨过打,甚至被李珉吊起来抽过屁股,唯独自己这两瓣嘴唇,二十年来没遭过这种罪。
如果不算小时候跟小闺女闹着玩,占人便宜亲的那两口,今晚跟梁镀这回,是他第一次主动去亲别人。
他伺候客户总是点到为止,最亲密时不过嘴唇浅浅碰一下,客户要往里深,他就擦着唇边躲过去,在人脸颊上亲一口,哄两句应付了事。
自始至终,没跟人唇齿相交到这个份上。
也没被人拒绝到这个份上。
梁镀这个欠操的玩意。
“。。。啊,”李寄气着气着就扯了下嘴角,牵扯到伤口,又哑着嗓子叫唤起来:“啊。。。。。”
男模在旁边打开医疗箱,用棉棒沾了沾药膏,面露心疼地看着他:“要上药了。”
李寄拿开嘴边纸巾,忍不住舔了一下伤口,试着触碰过之后,他知道,自己这张嘴注定要留疤了。
被梁镀压在身下那次,他近距离观察过梁镀的脸,抛去五官带来的冲击感不说,梁镀左眉中间有道截断的疤,不仅不显狰狞,还平添一份野性男人味。
这下好了,梁镀断眉,他断嘴。
喜结连理,凑一对儿。
真他妈日了狗了。
“。。。轻,”李寄稳住嘴皮不动,尽量用喉咙发声:“。。。点。”
男模连连点头:“好,好。”
他下手有点哆嗦,没轻没重的碰了两下伤口,李寄刚想说我自己来吧,裤兜一阵颤动,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打开只看了一眼,挂断。
男模见他脸色一瞬间化为麻木,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多问,继续给他上药,但过几秒,电话又嗡嗡震动起来。
“我出去上个厕所。”男模立马站起来,离开了休息室。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李寄接听了电话。
“还不下班啊,小家伙,”李珉醉笑着哼哼了两声:“我在你床上呢,二十分钟过来,我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