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处磨难,绵延四方。
安徒生于幕前紧绷着心绪黯然失神。
军统继续论道
“许多碰到这种情况之人往往都会远而避之,害怕被其引来不幸缠身。但却不知这种人才是难得一见宝贝,因为他们都不知当‘天煞’于世间历经沧桑于磨难,至死之时取其心头之血焚浴其身,亦可脱胎换骨凝脉淬魂,方可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当我看到这里,便开始了疯似得安排人在暗中四处找寻阴时阴历之人,也在五国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后来才现这广阔的五国居然是一个至阳地域,根本就没有所谓阴历,于是我就合计打算着准备派人到五国之外去找寻,
但派去人得知五国边境处有一道巨大且坚硬的屏障,将五国与外界内外分隔开,里面人出不去,外面人进不来,就如同五国这里完完全全是一个牢笼时。
我便见状借此正当想要放弃这个念想之际,无意间从国库书中查到安居城安家直系之人并非是来自五国的当地人,而是从外界迁徙至此的,瞄见这则信息,
当即就尽力联系上安居城安家直系之人,在接触过程中了解到安家上门赘婿安广义心生对安家直系人有不满之心亦有策反之意,于是我便想尽办法将这根导火索狠狠拽在手里,在与其触碰过程中,知道直系长女即将诞子,
而后我便利用安广义与安家多次产生矛盾,进行一次名义上的大清洗,也就是虎阳之战,其根本目的便是那个孩子,不过中途出了一点小变故差点就功亏一篑,不过好在我有一点拿不上台面手段,控住了全局,
我取其母血为引,对之施展血契之术,修改孩子八字并将其隐去,本准备放任他在世间漂泊,最后临死时刻才取其心血,这样才是最完美的,但一霎之间我瞬间就想到了先生你啊!”
孔儒生不由把瞳孔放大
“我怎么了?”
听到质问之声军统继续开口论述
“先生,还记得我在虎阳前夕三顾拜访,那时我等待拜见之时,一再确认便现你所设学舍之地要不是受到五国场势影响,这里绝对是一处仅有的极阴之所,知道这对于天煞来讲,简直就是块不可多得的宝地啊!
于是在第三次将要离开之时,才会侃言说出那种言语来为我做好一个引子。引得便是将孩子想尽方法的送托于你,让他在此地更快茁壮成长,这样才能尽早达成我的目标。”
“那你为何不在还是孩子时取,非得要是等临死前才取?”
孔儒生又一次质疑出声
“为什么,因为啊!他还不够成熟,还不成气候。”
军统此话一出,全场赫然静默沉寂片刻。
不成气候,不够成熟。
军统摇晃下手中的茶杯再度起声
“我只需要成熟的,而非这种篡改而成半吊子,所以他还要在这里滋养、完善、成长。况且你早已上了我们榜黑名单之列,早晚都会被除掉。不如死前为我多做点事多多益善。
而且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把他送走,可你却还是如此执意,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前来送你最后一程。”
孔儒生听至这里,眼神微眯嘴唇也不自主地颤动着随即压抑起声
“那在你认为究竟多久才算是真正的成熟呢?”
军统蓦然睁开眼眸,用极具坚定目光望向孔儒生面色挂着严肃直言出声
“受尽世间炎凉,尝遍世事疾苦,放于过往尘烟,甘于心中释怀,任凭风吹日晒,不曾有何怨言。直面灾劫,认天命而道远”
言落,霎时场面瞬间一度平静下来。
孔儒生神情恍然默默叹息一声。
之后军统起身怀望向漆黑地天际,眉头一皱隐隐不忍开口
“时辰已至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