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了有了。”徐轻把视线收回来,点头道。
“那就行,跟我出去吧,以后没事儿别来了。”计翔耸了耸肩,领着两人往门口走,“是个人都觉得这儿晦气,不吉利。”
“社会主义的唯物主义者可不能这么说。”徐轻嘟哝。
“是吗?哈哈哈。”
几人走到门口,计翔凑近顾明衍,从兜里掏出那包烟递回去,压声道,“蛮有意思一姑娘啊,你不娶?”
顾明衍接了烟,手指的骨节在日色中清莹泛白,只无所谓回了两个字:“看她。”
“哟,没见过你还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不知说到了什么,顾明衍朗声笑了笑:“谢了啊哥,改日请你喝酒。”
“不客气不客气,”计翔拍了拍他的肩,“请我喝喜酒。”
徐轻:“……”
二人重新坐上车,随着两声清脆的关门声落,徐轻转过头问他:“你们刚刚说什么?”
“说祝你们那个小网站早日大火。”顾明衍手臂在方向盘上搭了一阵,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徐小姐,现在去哪儿?”
徐轻:“……”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对她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因为父母辈的关系?
“我还没有想好,”徐轻反问他,“你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徐轻:“……”得,就这么耗着吧,她就不信这位律师不去找自己那位当事人“于财生”。
就这么干巴巴坐了半小时。
徐轻在手机上都把记录写好了,从这个角度她看不清顾明衍在发信息还是读邮件,总之两个人各忙各的,像是在玩一个谁先松口谁就输的幼稚鬼游戏。
手机屏幕依旧不断跃动,顾明衍薄唇抿了抿。
“顾律师,住这里真的能行吗?……这公园怎么睡人啊?”聊天框里,备注是“于瞎子”的人发来一句话。
“挑上了?你作奸犯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步?”
“不是,要等赔偿款下来我也没必要吃这个苦!顾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