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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默许媒体渲染——”徐轻怔怔地望着他,“……你去见安娴,她跟你说了关于和解书的事情,所以你这次开庭根本就是在演戏,你要让李老师他们接受和解,为了利益,是吗?”
“娅娅。”宁越伸出手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那,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呢?”徐轻觉得有些委屈,却也说不清哪里委屈,也许是因为安娴,也许因为别的。
只是觉得难过。嗯……有点,很难过。
“我目前手头上连续跟进的案子就有三个,每一个案子都承载了一个家庭。”宁越跟她解释,“如果我每一次都跟大公司较劲,恐怕连陪你去试婚纱的时间都没有。”
“那,能不能我自己挑婚纱,你对李老师他们家多上点心呢?”
“这是气话还是认真的?”
“……气话。”
“很多官司,都是这样下来的。生活并不是你在节目里说的那样,每时每刻都是正义获胜,也不会每时每刻都充斥着美好。”宁越把手靠在窗边,“所有的事情,也并不是完全干干净净。”
“可它本身就应该是充斥着美好的,这话没有错!”徐轻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因为情绪上来而湿濡了眼眶。
“你应该不是我高中的时候遇到的徐轻了才对。”
“我还是!但是你不是了宁越!”徐轻哽咽,顿了顿,“你不一样了。”
宁越没有说话,过了几秒一个电话进来,他下车去接。
徐轻在车里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
凭什么你们要这么自以为是地指责我。
宁越,和安娴,还有个黑心得透彻的无良律师顾明衍。
“娅娅,”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宁越敲了敲车窗,“我得去见一个委托人,你先上去吧。”
“宁越,”她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按你跟我解释的这个逻辑,如果俊喜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李奶奶的病真的不是他们产品问题造成的,他们会拿解约书,会给这么多钱吗?”
“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解释那么多,徐轻。”宁越看着她的眼睛。
“那你上车,你抱抱我可以吗?”徐轻服软,含着泪水望向他。
“我是真的没有空跟你玩游戏,演戏什么的。”宁越似乎深深叹了一口气,“上去,听话啊,我加完班就回来。”
徐轻的嘴巴张了张,发现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