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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引惊道:“这你也敢?当真不怕国主治罪?这可不是小罪名啊。”
邹笙寒吃完最后一口香酥饼,舔舔手指头,道:“堂堂六皇子胸无大志跑到我们这书肆来做佣工,小小草民不敢不从,只好给您老人家派了个跑堂的活,这罪还真是大啊!”
钟引一向温和的神情终于撤下来,带着点无奈道:“得,你们两个人怎么说都有理成了吧。说吧,我要干嘛?”
文涌:“知道我们这是哪儿吗?”
钟引:“城北。”
“还有呢?”
“长云巷。”
“还有呢?”
“东边第十五家店铺。”
“还有呢?”
“常来书肆。”
“知道是书肆还这么啰嗦?还不抄书去。”
“哦。”钟引反应过来,心想莫不是我脾气太好了,怎的每个人都爱欺负我。
赵相听见声音,以为有客人光顾,扛着把大扫帚跑进来,却发现是那个蠢蛋公子,自从第一次的卖鱼算账之后,钟引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沦落至此了,顿时泄了气。
钟引转身看这傻大个,也觉得好生无趣。面向大门,缕缕阳光铺面射来,照得他眼中重瞳光波流转,神采暗蕴。赵相看这人的眼睛一愣,想起满金陵的传言和东家的“玩笑话”,心中疙瘩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登的一声跑向后院寻小桃子。
……
环顾四周,将这小楼细细打量一遍,实在是简陋至极,一言难尽,钟引疑惑道:“文掌柜,你这书房在哪儿?”
“没有,直接在那儿抄去。”文涌随手一指,给他找个地方先。
钟引目光一转,看着大堂最拐角的那片小疙瘩地方,有点不敢相信,诧道:“你就让我在那呆着,这成何体统?”
文涌淡淡道:“就那片地方桌椅板凳齐乎,你要是坐不惯我还给你设计了把新椅子,看看赵相什么时候有空做出来再说,先凑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