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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是不是喝了,这又哪里是他要操心的事情?郁弭如是想着,拎着保温壶上楼。
郁弭的脚步很快让楼内的感应灯次第亮起,他在心里默念着苏春媚告知的房间号码,很快来到曾砚昭的房门外。
403室。郁弭确认无误,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静悄悄的,没有声响。
郁弭侧耳听了听,把敲门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还是没有人应门。
是睡得太深了?郁弭贴着门,喊道:“曾老师?您在休息吗?我是郁弭,苏师兄听说您病了,给您煎了药。”
没有声音。
“曾老师?”郁弭又敲了敲门。
如果没有办法把药交给曾砚昭,郁弭感觉自己刚才在楼下的徘徊实在太傻了。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正想着把保温壶留在房门外,可才弯腰,又觉得不放心。
难道曾砚昭真因为病得不轻,所以昏睡过去了?郁弭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忽然紧张起来。
不行,要是真的病得那么严重,就不是一副中药能解决的事情了,得赶紧把他叫起来,送去医院才可以。郁弭立刻拿出手机给曾砚昭打电话,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叫醒。
郁弭惴惴不安地拨出电话,没有想到才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他大吃一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曾砚昭清楚的声音,脑袋更是蒙住。
“喂?郁弭?”曾砚昭奇怪道。
“啊,曾老师。”郁弭摸摸后脑勺,感觉耳朵发热,“那个……听说您发烧了?苏师兄刚才煎了一副中药,让我送过来给您。您……不在?”
他像是在接纳这个情况,郁弭听见他呼了一声长气。
“我不在房间。中午我从医务室拿了退烧药,吃过后已经退烧了。”曾砚昭说。
郁弭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冷淡,这可能是针对苏春媚的,但郁弭听了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曾砚昭这么说的话,他要拿这副药怎么办,倒掉?原封不动还回去?
“那……这个药怎么办?我送到您的房门外了。”郁弭小声说完,心头一惊,忍不住怀疑自己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是在抱怨或撒娇。
他懊恼得很,恨不得直接把这通电话挂断,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