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铁先生能打出那一掌,他还活着,就说明是温酒酒护了他。
要是真的捅破真相,让温酒酒落入傅尽欢的手中,以傅尽欢的脾气,不会轻易放过温酒酒。
温酒酒保护了他一次,那么,他也保护温酒酒一次。不管真相是什么,既然温酒酒还在他身边,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烈焰掌的火毒,需得以寒冰掌修炼者以内力驱出,半月便可痊愈。为方便驱毒,傅司南把温酒酒留在了红尘渡。
翌日温酒酒便醒了过来。
她躺在床上,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脑海中空白了一瞬,一时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小
环捧着新熬制的药汤走了进来。
“温姑娘醒了,身体可大好”小环笑盈盈道。
“这是何处”
“这是大公子的卧寝。”
温酒酒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你说这是哪里”
“这是大公子的屋子。”小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温酒酒立时跳了起来。傅尽欢的卧寝傅尽欢的床那可是禁地,原的酒酒都没躺过。
她这一动,牵动背后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又跌了回去。
暂时消失的记忆,也很快回到了脑海中。她被铁先生打了一掌,铁先生说送她的“礼物”,原来是指这个。
这个“礼物”她可真是受之不起。
她怀疑铁先生是公报私仇,报复她给他下“缠骨丝”的毒。
温酒酒苦笑,她算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又一个坑。那“缠骨丝”是她诓铁先生的,她与傅尽欢的关系还没好到,傅尽欢随手把“缠骨丝”送给她把玩。
怪“缠骨丝”毒性霸道,铁先生又无从印证,暂时被她恐吓住了。
“温姑娘,药凉了,先喝药吧。”小环端起药碗。
温酒酒登时愁眉苦脸。
铁先生打她一掌,是假戏真做,让她起来是被他胁迫。傅尽欢狡猾,取得他的信任,总得吃点苦头。
她如今完完整整在傅尽欢的床上躺着,算是熬过这一关了吧。
温酒酒受了伤,不能乱跑,除了在床上躺着,就只能在窗前趴着,着屋外的红花碧树发呆。
几名白衣侍女手牵着手,走到院中空地的中央,开心地踢着鸡毛做的毽子。
那鸡毛毽子被其中一个侍女用力一脚踢出去,偏离原来的路线,“啪”的一声落在了温酒酒面前的窗台上。
温酒酒拿起毽子。
“你去。”
“还是你去。”
侍女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一名年纪约莫十六七岁,长相清秀的姑娘慢吞吞地走到窗前,结结巴巴道“温姑娘,可否、可否将毽子还给我”
“烟儿,快点。”其他侍女催促着。
温酒酒抬起眼睛,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怔了怔,眼底露出震惊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