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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鸣旸只好作罢,可他脑子里想将傻子骗回家的想法疯狂滋长,自从保平安把脸洗干净后,他这个想法就没断过。
呵,男人。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夸张,奈何不管是脑子还是他的小兄弟,都被一张‘颜’给搞乱了,要不是今晚喝酒带了司机,他简直想在车上……
靠!
不行,不能这么想,男性强奸男性虽然不构成强奸罪,但是可以构成猥亵罪,最高判刑15年。
……
想什么呢,靠,没必要吧,是不是憋太久,精虫上脑,烧坏脑子了。
操啊!
自家司机哪能不知道老板那点花花肠子,半道问邱鸣旸自己用不用打车先回去,适当回避一下。
邱鸣旸给了他一记白眼。
保平安家在一处十分简陋的居民楼,老房子,楼道里的墙角上满是蜘蛛网,墙皮龟裂掉灰,一股霉味。
邱鸣旸上个楼梯弯腰趴背东躲西偏的,跟真人版神庙逃亡X0。25一样,上到三楼,保平安停下了脚步,转身对邱鸣旸说:“到了。”
邱鸣旸站在一节楼梯下面跟保平安平视,“我看着你进去。”
保平安不说话了。
邱鸣旸打量了下保平安一身,全是他刚才给换上的衣服,换衣服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旧衣服口袋里摸出什么,于是问保平安:“钥匙丢了?”
丢了好呀,丢了可太好了!
保平安抿了抿嘴,还是不说话。
就在邱鸣旸打算进一步套路的时候,保平安转身走向中间的那扇房门,敲了敲,过了好半天门才打开。
老式网状防盗铁门内的一扇破旧木门开出一条不大的门缝,探头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脸色黑黄,有一种病态,似乎是已经睡了然后被敲门声吵醒的,她眯着眼睛看了眼外面,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问:“安安啊,怎么了?”
保平安转头看了一眼邱鸣旸,然后双手扒上铁门,“我回家。”
“啊?”中年女人一开始有些吃惊,但保平安后脑勺对着邱鸣旸,不知道给女人窸窸窣窣说了些什么,女人开门让他进去了。
于是就这样,邱鸣旸连一句谢谢都没捞着,被人拒之门外了。
邱鸣旸耸耸肩,算了,反正知道家庭住址了,慢慢来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抬腿往楼梯下面走,但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他总觉得哪里奇怪,于是走到下一层楼梯的时候,邱鸣旸给司机发了个短信,让司机把楼下单元门打开再关上,动静搞大一点。
司机在自家老板几次三番的摧残下,已经有想要辞职的念头了,但也就那么一秒钟,然后还是乖乖地向自己的‘金饭碗’低了头。
果不其然,在听到楼下单元门开关的动静后,刚才关上的那扇门重新打开了,邱鸣旸在二楼跟做贼一样观察着楼上的动静,他伏在满是灰尘的楼梯扶手上,透过楼梯间隙,看到保平安从中间那扇门走出来,走向靠近楼梯的那扇门,然后反手伸进老防盗门铁格的空隙间,吃力摸到门锁并打开了防盗门。
紧接着,他从防盗门门锁的凹槽里抠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里面的木门,开门进去了。
邱鸣旸在楼下看得一愣一愣的。
行啊,小家伙安全意识还挺强。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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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鸣旸接了一个破产案,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别说品尝小美人了,小王八汤都没时间喝。
等他忙完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但即使再忙,邱鸣旸还是用仅有的时间安排人去查了一下保平安。
保平安,男,22岁,祖籍宣城,久居深城,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失踪,算半个孤儿,一直跟奶奶相依为命,奶奶死于两年前的一场车祸,之后便一个人生活。住在40平的廉租房里,每个月支付几十块的租金。奶奶生前为他申请了一个月300元左右的最低生活保障金,目前靠摆地摊和低保维持生计。
近两年,他一直在老城区东街摆地摊,每天傍晚都去,生意一直不温不火。但因为人长得好看,毛衣也织得好,而且他接受定制,纯手工织制,数量少但质量好,所以定价不便宜,每个月有个小2000元的收入。
私人助理站在邱鸣旸办公桌前一板一眼汇报着调查所得情况,“上个月,被人偷拍下卖毛衣的视频上传网络,在网络上有‘毛衣小哥哥’的称呼,视频转载量过万,火了一阵,之后便有人慕名而来。”
“慕名?慕脸而来吧?”邱鸣旸没好气地说。
助理继续说:“但保平安只卖东西,不喜欢跟人说话。不乏有网友以买毛衣为借口来骚扰过,曾经有人告白示好被拒后,在保平安深夜收摊回家的路上跟踪,被保平安发现后打伤了,同样遭遇的有好几个博主,不是被打就是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