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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保姆欣慰地笑了下。
此时六一哒哒哒地往楼下跑了,保姆预感是邱鸣旸回来了,于是端起粥碗迅速走了出去。
保平安紧张得手心出了汗,不停地在自己裤缝上来回擦。
房门被打开,映入保平安眼帘的先是一双光洁的皮鞋,然后是一声喘息不匀的:“安安?”
保平安闻声还未抬头,就被三两步跨走过来的邱鸣旸打横抱起。
邱鸣旸眉头紧皱,把他放到床上,脸色愠怒。
保平安见他还未消气,只好鼓起勇气认错,他伸手轻轻拽了拽邱鸣旸的衣角,“哥哥,安安错了……”
天已转秋,气温偏凉,保平安穿了薄薄一件睡衣从昨晚在凉地板上跪到现在,邱鸣旸又心疼又生气。
昨晚和薛顷他们喝太多,一觉醒来已经到今天下午了,邱鸣旸顺道去了趟律所,就着急忙慌赶回来。
他本以为保平安顶多会醒着等他回来,却没想到……
这个傻子。
邱鸣旸迟迟没有说话,保平安心里没底,只好撑着疼痛的膝盖翻身跪趴到床上,脱了裤子把屁股冲着邱鸣旸,转头过来用哑了的嗓子说:“哥哥打我消消气吧……”
以前奶奶生气,一气就是好几天,保平安都会主动跪好让奶奶打,奶奶时常被他气哭,也时常下手很重,但这孩子懵懵懂懂,打完又让人心疼,奶奶打他时,常常比保平安哭得更厉害。
奶奶常说,他的出生就是个错,是他上辈子做尽了坏事,老天特地惩罚他。
邱鸣旸哪舍得打他,但转念一想让他长个记性也行,万一以后又出什么幺蛾子不告诉自己……这次事小,以后这傻子什么也不懂,闷头惹出大事就不好了。
邱鸣旸掌握好力道,往那圆润白嫩的屁股上不轻不重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保平安膝盖一歪俯趴到床上,又重新撑着胳膊在床上跪趴好。
屁股上的手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邱鸣旸不舍得再打了,帮保平安提好裤子道:“好了,哥哥惩罚完了,安安以后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告诉哥哥,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就不光挨打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嗯…”保平安一听邱鸣旸终于肯跟他说话了,满心的委屈都散了出来,他不甚灵便地爬到床边,跪直起身,伸出双臂环抱住邱鸣旸的脖子,“哥哥不生安安的气了吗?”
邱鸣旸站在床边,动作轻缓地把保平安抱起放平到床上,又拽过被子给保平安盖上,嗔怪道:“安安没有照顾好自己,哥哥还是很生气,打你都消不了气。”
保平安一听,急了,挨打都不能让哥哥消气,他眼眶一红,问邱鸣旸:“那怎么办……”
邱鸣旸把被子给他裹好,刚想说话,保姆就端着重新热好的粥进来了。邱鸣旸接过热粥,一边喂保平安一边问了保姆几句话,越问越生气,最后直接交代保姆,以后保平安的事,不管大事小事,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如果他在上庭,就给助理张楠打,保姆连连答应。
保姆出去后,保平安机械地张嘴吃着邱鸣旸喂的粥,粥烫,邱鸣旸见他吃得嘴巴红通通的,便问:“烫吗?”
保平安木讷地点了点头。
邱鸣旸赶紧拿过桌上的温水喂给他,“烫怎么不说?”
保平安喝了几口水,“怕你更生气……”
邱鸣旸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安安照顾好自己,哥哥就不生气,可你连被粥烫到都不知道说,怎么算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自己?”
“嗯,就是安安必须随时都是舒服的,哥哥才不会生气。”邱鸣旸又给他喂了些温水。
保平安反应了大概半分钟左右,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来。
邱鸣旸按住突然发神经的他,问:“做什么?”
“我现在不舒服,你会生气的……”保平安执意要下床。
“怎么不舒服?”邱鸣旸怕他跪太久着凉,还是按住他不让下床。
“安安肚子涨,想尿尿,不舒服……”保平安看着邱鸣旸说。
一天一夜跪地上不动,肚子不涨才奇怪,邱鸣旸赶紧把他抱进厕所解决。
真的是憋了好大一泡,保平安尿到后面才觉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捂住邱鸣旸的眼睛不让看了。
邱鸣旸怕他膝盖跪软站不住再摔地上,就一直守着他,听着他自来水管一样尿了半天才停下。
又是吃饭又是上厕所,折腾一通后,夜也深了,邱鸣旸把保平安抱进浴室,准备洗洗睡了。
保平安皮肤嫩,身上总爱留印子,洗澡的时候,邱鸣旸看着他膝盖和屁股上的红印子,纠结半天还是让保姆拿来药,他给保平安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