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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生前一词用的不当,永安王被当今陛下囚在天牢,还不曾过世。”
明月哑然,“我也是听二丫说的,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隐情。”说完又有些担忧,“那这座宅子里不会还有他人吧。”
“不会,陛下只是没亲手杀他,但对外宣称永安王早已经死了。永安王本人这辈子也都将在天牢中度过。”
明月咋舌,听着颜煜言语尽详,不禁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颜煜神色一暗,淡淡说:“永安王于嘉兴二十五年上京,是当年事情的始作俑者。”
当年的事情,指的便是颜丞相为立储死谏朝堂,震惊朝野。
明月从得知颜相就是颜煜的父亲后专门翻找了书籍查阅这件事情的始末,因此颜煜一说她就明白过来,略带歉意地说:“抱歉。”
颜煜揉了揉她的头顶,温柔道:“你是不是想去莲池?走吧。”
这处院落已经多年无人打扫,杂草疯长与垂髫的柳枝交缠在一起,杨柳堆烟,杂乱之中竟颇有一番野趣。
莲池的岸边有一座木桥,与池心亭相连。
明月想走过去,但颜煜站在岸边看了看那木桥,有些担心它年久失修不安全。
明月朝他的目光看过去,知晓他心中所想,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示意他往旁边看。
“那有只小船,咱们不走木桥,划船过去吧。”
这个倒是可行,颜煜欣然同意。
扶着明月上去,划船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无人打理,不光是案上的草木,就连这莲池中的荷叶也都乱七八糟地堆着,菡萏与盛开的莲花毫无规律掺杂一起,为颜煜的木浆设下了层层阻碍。
颜煜的额间泛出汗珠,明月倒是享受,闭着眼睛感受池面上吹来的风,手搭在船檐上,一低头,指尖就能触碰到清凉的池水。
见她高兴,颜煜自然没有怨言,任劳任怨地划着船。好在这只是一片池子,面积不大,很快就到了池心亭旁边。
两人一前一后上去,明月好奇的在亭子中张望。
亭身应当是用竹子制成的,且工艺非常好,走近了还能闻到竹林般的清香。亭内有一张很是雅致的木案,上面还摆着两个杯盏,里面混着灰尘落了些积水。
“想来当年永安王应当是在此与人饮茶,但还没喝完就因为什么事情匆匆离开了,没过多久便上京,这两个杯盏就被留在了这里。”
明月轻触木案,指腹上留下了一层灰迹。
旁边的软垫也被雨水和灰尘污染,已经不能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