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大福晋就收到五封信,只老六家这个最厚,然后,就给送去了。
信差那是快马加鞭,在畿甸巡幸又不远,当天快马就赶到了。
大阿哥一看,给气的呀,福晋这就是瞎胡闹!你笼络那么多弟妹到一块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大哥的想干啥呢?
得!他也不瞒着了,直接给他皇阿玛送去了,反正就是宫里递了信了,不知道下面的弟弟家都有啥要紧的事,出来六七天?有没?就是第七天而已,信都追来了。
然后哥几个就被他皇阿玛给宣召了,各自领自己的东西吧?
啥玩意呀?
几个人先看老三,老三只得上前,把他的拿了,然后拆开,里面只一页纸,三福晋只两句话:家里甚安,勿念。
三阿哥松了一口气,就把信那么展着叫人都能看见,“没什么事,瞎凑热闹呢。”
嗯!大家都看见了。
四阿哥起身去拿他的这一份,拆开了,一张凑活写满了,就是告诉他:娘娘在宫里安,弟弟妹妹也很好,还提了大阿哥家的三格格有些腹泻,只不过吃了一剂药大安了,勿念。然后又说十一弟有些咳症,打发人去看过了,不甚要紧云云。
没一句要紧的!
可这信却写的极好,四阿哥就先问大哥,“孩子腹泻,怎生不见大哥言语?”
腹泻了吗?大阿哥并不知道,他只得打哈哈,“孩子嘛,小症候,无碍。”
然后就听四阿哥跟五阿哥说,“老十一有些咳嗽,好在不要紧。”
每年春天都咳嗽,正常的。
但五阿哥还是表示感谢,心里想着五福晋八成写的是十一咳嗽的事,结果打开一瞧,差点气的他闭过气去。人家信上说:本无甚要说,怎奈妯娌皆有信件相托,恐独爷不曾收到家书遭人嗤笑,为爷面子,特修书一封。
信上写的啥玩意,七爷瞧的真真的,他差点没憋住给笑出来。起身他先去拿了,顺手把厚厚的一封帮他六哥拿了,“六嫂怕是要交代用药诸事。”
他六哥并不确定那信里会写啥,拆开了往下看,好家伙,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为什么那个镜子会把人照瘦来误导人,好生烦恼。然后又说跟谁打马吊赢了多少,絮絮叨叨的,那么厚一摞子,最后才说,爷不在,我又做梦了。而且,爷不在,被窝都是冷的,我好想念……这样那样的。
扫了两眼都脸红,再往后写啥不敢看了!只假装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特淡定的装到信封里,“哦!絮絮叨叨的,就怕把药弄错了。”
想想也觉得是!要不然,那么厚一封能写什么呢?
七爷跟着点头,“是啊!女人絮絮叨叨的,就这点事。”
并不!人家在信上满是因为他不在的欢喜,还很忧愁他快回去了,怕这种聚会不允许再办。最后一句是:恐爷归期过迅,逍遥之期将尽,甚憾!
这信把他吓的赶紧收了,谁都不敢叫看!
太子就笑,“这以后出来,得有人传承传递书信了。这事得跟内务府提一句。”
大阿哥扫了太子一眼,跟着点头,“是啊!省的宫里挂念。”
把相互私下传递消息的路给堵了:这些没事就惯爱瞎折腾的娘们。
妯娌几个玩了十天,玩不成了,鸟悄了,因为有消息说,圣驾回銮了,明儿就能回宫。
桐桐欢喜的,早起就叫樱桃去御膳房,又叫太医随时准备着,给请平安脉。然后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焦心的等着。早早的打发了人去外面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的是今年才分来的小太监,挺机灵的,说话也清楚,他如今就干这个活了。结果等了好一会子,小桂子跑回来了,“福晋,爷回来了……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