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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温白握笔的手一顿。
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件外套?
徐嘉珩已经想起来那年夏天的事情了?
直觉告诉他昨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有事发生,但显然不能直接说破,一时又找不到理由拒绝——毕竟只是件过时节的外套而已。
来自过去夏天的外套他代为保管着,一直放在衣柜角落;其实没有太多其他意思,除去找不到机会归还,最多也只寄托些许念想。
难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坐在床边看着这件衣服发上会呆,仿佛又能感受那年夏天的烈日蝉鸣,层林尽染的树荫庇佑下,有徐徐拂过的和煦暖风。
被阳光包裹的青年用斜长的倒影将他包裹,大步坚定走向几欲逃跑的自己,不容拒绝地将外套披在他肩头。
“披着吧,这里夏天傍晚的风也是凉的,希望你不要生病。”
他是这样说的。
胡思乱想着,喻温白打开衣柜取出外套,回头就对上徐嘉珩专注望向他的眼神——两年前的那次初遇,他也会这样看着自己吗?
男生和那时身量差不多,衣服穿在身上不意外的贴合,让喻温白有一瞬的觉得,时间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么他应该会转身跟徐嘉珩搭话。
他会告诉他,夏天傍晚的风的确是凉的,但唯独那天,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下,穿过发丝和面颊的每一缕清风,都带着薄荷清香的温热。
对于喻温白来说,这阵风不止有幸出吹过那晚仲夏之夜,也延绵过他往后的余下两年时间。
至于现在,他早已不必再贪恋握不住的流风。
因为属于他的太阳已经寻他而来,璀璨又夺目。
“。。。。。在笑什么,”徐嘉珩的声音打断思绪,“我穿这件衣服,有这么奇怪?”
喻温白摇头玩唇:“很好看。”
如果有机会的话,如果事实不会让他像个收集癖那样奇怪的话。
他以为自己会连同这件外套将一切都埋藏,可看见徐嘉珩再次穿上那件外套时,喻温白才意识到。
他有多么希望,能够把这点懵懂又晦涩的心事说给徐嘉珩听。
不再纠结,他走到位置拿起遥控器:“需要我再把温度调高一些吗?或者我再给你拿个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