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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包厢内人声鼎沸,唯独特设在天台的吸烟室空荡无人,孤寂的月明星稀高挂天幕——至少在喻温白看清角落紧紧相贴的两人前,确实是这样的。
“。。。。。听说传媒学院有个新生球员。”
吸烟室门半敞着,伴着傍晚寒风,将顾清逢散似笑非的声线送进喻温白耳边:“你好像很欣赏?”
男人没骨架似的倚着身后栏杆,大衣敞开露出瘦劲的腰腹线条,眼镜松松垮垮架在笔挺鼻梁,斜抬起桃花眼看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散漫慵懒,和包厢里的他判若两人。
这幅模样,是喻温白从没见过的顾清逢。
相比之下,程野连背影都是绷紧的慌张,小学生罚站一样双手紧贴着大腿,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在和顾清逢解释着什么。
距离太远,喻温白听不清也无意想要偷听;他转身想走,余光却恰好瞥见顾清逢抬手,不紧不慢地拽住程野衣领。
然后轻勾手腕,轻而易举地将高出他一截的程野扯到身边,再侧脸启唇咬在青年唇瓣。
程野先是愣住,继而长臂一伸环住顾清逢细腰,另一只手托住他脑后勺,迫不及待地要加深这个轻吻。
青年吻的急躁又不得章法,第三视角看甚至有些粗暴,但顾清逢灵巧的手像是最完美的训狗拴绳,将拉挑推勾都发挥到机制。
分明在身形差距上输赢明显,这场对峙中,顾清逢却像是睥睨天下的上位者,在大发善心给面前的爱慕者,一次允许侵犯的机会。
原来。。。。。。原来还可以这样。
喻温白对亲密关系毫无经验,第一次谈恋爱又是和男生,当发现从小到大敬佩的师兄正面临相同状况、又比他十倍有多的游刃有余,就会习惯性地向他学习。
他对亲吻的刺激场面没有感想,甚至连两人的表情都没注意,唯独记住的,是顾清逢的手上动作。
只要他学会这些,至少不会再任由徐嘉珩搓圆捏扁。
学习进程直到顾清逢侧眼望过来,猝不及防中断。
“躲什么。”
顾清逢清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喻温白快步离开的步伐顿住,就见男人站在背光处,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而程野早就不知所踪。
“我叫他回去了,”顾清逢双手插兜,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早就看见你站在外面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