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习惯把自己的行程告知其它人,但是谢深既然说了要来接他,他总不能让谢深扑空。
“好,知道了,那你一会儿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谢深回答钟宴的时候语气十分的稳重,但是心里却已经跃起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花了,钟宴居然给他报备行程了。
这还是钟宴第一次告诉他自己的安排,虽然说只是乘飞机这样很小的一部分行程。
谢深要来接他?
钟宴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很快语气僵硬地回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过去,你一会儿把楼层发给我。”
钟宴这样说了,谢深没有在电话里坚持。
挂断电话之后,出于某种心虚感,谢深果断放弃了选购情趣用品,钟宴电话这时候打过来就是上天给他提示,不要乱来。
谢深买完睡衣之后接着逛,忽然之间一件蓝白色的运动外套闯进了他的视线,谢深看着这件蓝白色的运动外套嘴角勾了勾。
他第一次注意到钟宴不是钟宴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讲话,也不是看着钟宴上台领各种奖项。
而他第一次注意到钟宴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
雨在落在树叶上响得滴滴答答,身着蓝白校服的钟宴脱下了外套,将草丛中的小猫包进了校服。
暖黄色的路灯落在少年纤长的睫毛上,睫毛往下拓下一片阴影。
身形清瘦的少年低头细细给小猫擦拭着被淋湿的毛。
随着雨声滴答,猫儿大小的少年抱着猫的场景就这样进了他的世界,于是很多年这个场景都没有从他的世界里出去过。
谢深把这件运动外套也加进了今天的购买对象中,顺便还打包了不少店里的卫衣,T恤衫。
衣服买好之后谢深直接把衣服送去了干洗,洗好直接挂在了钟宴的衣柜里,紧接着摆好日用品之后,谢深很满意地环顾了一周他和钟宴的新家。
这个家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钟宴将未来几个月都会生活在一起。
要是幸运的话,他还可以这样和钟宴生活一辈子。
谢深布置好一切,天已经黑了,谢深开车去钟氏。
钟宴本来今天是自己打算开车去谢深那里的,但是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停车位却先看见了谢深的车。
谢深的所有车无论是车型还是车牌号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个人就是张扬,车和人一样张扬,于是谢深的车无论开到哪里可以说都是人们视线的焦点。
其中尤其焦点的就是谢深今天开出来的这辆骚粉色的车,车的粉还是那种饱和度十分高的粉色,堪称亮瞎人眼睛的神器。
钟宴刚想伸手敲谢深的车玻璃,车玻璃却在他手碰到玻璃窗之前自动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