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薄点点头,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上午基本都是由大课构成,结束后,便有一小波人陆陆续续前往琴房。一部分为了课程做准备,一部分只是单纯的占位置。
午休时间,喷泉旁的长椅上,看着鸽子啄食。
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回课时间,裴吉利在一旁背指法,安薄时不时发呆,又看看手机。教授是比较严厉那一类的,如果弹得他不满意,便会迎来人生中最恐怖的时刻。
注意到安薄不知道第几次看手机的动作,裴吉利忍不住问:“我的朋友,最近社交圈扩张了?”
安薄不太自然地看向他,眨了下眼,道:“没有……”
裴吉利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欣慰道:“这是件好事,你可真是还俗了。”
“他……”安薄想了想,“不是一个系的。”
“那有什么的,”裴吉利笑道,“那天约出来我看看我认不认识。”
安薄小声道:“你认识的。”
裴吉利睁大了一下眼睛,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天在食堂里的情形,想到对方是谁,张嘴,闭上,断断续续道:“你、你说的那、那个人……他、他不会是……”
裴吉利看了一眼喷泉,答案忽然被堵在喉咙里,到嘴边变成了——“安薄你看!”
安薄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隔着薄薄的水幕,在水花飞溅又落下的瞬间,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安薄愣了一下,同时注意到一旁挪动的三人组。
是和路荺一个宿舍的,站在正对面的两个人自然就是路荺……还有一位女生,熟悉的黑直发,安薄之前看到过。
三人组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就坐在安薄旁边的长椅上,各自表情丰富地看向喷泉那里站着的人。
谈话声传到安薄耳边,应该说他们声音也不算小。
“我白姐真执着,差点天天来找了。”格子的声音。
“按我说吧,”寸头摇了摇头,“这事放谁身上都过意不去,白师妹也是个要强的人。”
眼镜一本正经道:“但是,强迫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空气似乎静止了一秒,其他两人均为认同地点点头,又继续这个话题。
“打个赌吧,”寸头道,“我赌小路会参加。”
格子笑了笑:“别闹了哥,他当时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眼镜举起右手,道:“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