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漆黑。
乔非晚没有适应:“请问,哪位能不能再开”一会儿?
好歹行个方便,让她先走出去。
但话音未落,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只手扣住了脖子。
和楼上的花拳绣腿不同,这是下了狠劲的,扣上来的时候,她的脑袋就沉了一下。
什么情况?
楼下也有打戏?
没说这里有机位啊
缺氧的感觉很快袭来,乔非晚下意识地一腿踢过去,逼对方松手,赢得一丝喘息:“咳有没有分寸!你第一天演戏吗?”
她的眼睛也能勉强适应一点黑暗了,她看到面前的黑影退后几步,又要朝她扑过来。
有毛病吧?
她神色一凛,迎了对面几招,招招都接的手疼。
这是要往死里打吗?在她怔忪间,对方钳制过来,捂住她的嘴,掌心有什么东西抹进了她的嘴里。
又酸又涩。
什么东西?
她要骂人了!
但嘴被捂着骂不出来
乔非晚瞪大了眼去掰他,混乱中好像从他身上扯下了什么,而对方也是一慌,狠力把她推开,竟生生地把她从窗户推了出去
“碰!”
松垮垮的木头窗户托着她落地,发出骇人的巨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一群人围上来。
乔非晚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把刚扯到的布包随便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抹嘴:“里面是谁啊!打架出阴招,往我嘴里塞东西!”
这酸爽的味道,像极了过期的西瓜霜。
“谁啊?里面有人?”导演疑惑地往这边走,手里还拎着准备骂人的小喇叭。
群演也往这边围过来,一群“妖魔鬼怪”,巴巴地往破窗口看。
全程不过三秒,在第三秒末的时候——
“轰!”
一声巨响,火球从窗户喷出来,整个房间炸开,然后蔓延成一片火海。
“救火啊!”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现场瞬间一团乱,再也没人管打架出阴招这种“小问题”了,周围抱头鼠窜的有,拎水桶的也有。乔非晚被爆炸震得有些耳鸣,不知怎的有些呆滞。
再反应过来,是她的预备饭友“大妖王”把她拉到较远的凉亭里,递了一瓶水过来,还贴心地扭开了瓶盖:“给!”
“谢谢啊”她这才想起嘴里被塞过东西,发涩的感觉从舌尖传到了喉咙,漱了口,又喝了几口,才舒服一点。
夜司寰扫了她一眼:“我等会儿再来。”
“哦,好。”乔非晚怔怔地应声,脑袋却越来越迷糊,逐渐靠在石桌上。
朦胧中,她好像被人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