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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月上枝头,他溜进了蒋小福的屋子。
蒋小福放了把椅子在熏笼旁,坐在那里,膝上放着一本书,正在翻阅。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向严鹤,眨了眨眼:“六爷。”
严鹤冲他一笑,同时暗暗揣摩他的神色。
蒋小福似乎是面带红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熏笼的火光印在脸上,本来也让人面若桃花的,倒让人看不准。
“在看什么?”严鹤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俯身看向那册书,却见蒋小福覆手一掩,同时目光闪烁地移了开。
严鹤这回看出他是不好意思了:“我都看见了。”
蒋小福信以为真,手中一犹豫,就被他抢了去。
接着就听严鹤一乐:“哈!”同时蹲下身,偏头往蒋小福脸上瞧:“原来蒋老板喜欢看《西厢记》啊,这可是禁书。”
蒋小福知道自己着了道,反而坦然起来:“我就看看画。”
“好看吗?”
蒋小福眼珠一转:“还行,不过画上的身段,不如戏里的讲究。”
“是吗?”严鹤可不是要听他说这个,于是将书放到一旁,伸手就往蒋小福的腰肢处抓去:“让我瞧瞧蒋老板的身段。”
蒋小福大笑着往后躲,同时双手往严鹤手臂上拍打:“哎呀!你怎么动手!”
严鹤不过是做个样子逗他玩,谁知道蒋小福躲避间往后一仰,撞上椅背,顿时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就往下一栽,滚到地上去了。
这下倒不至于把人摔伤,可是就有那么凑巧,倒下来的时候,脚上被椅子一绊,崴了脚了。
严鹤将他抱到床上去。
蒋小福一手拽着上挽的裤脚,一手指着自己的脚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严鹤很听话地看了,只见那只脚白嫩小巧,颇有肉感,就顺手握住,同时看出崴得不重,因为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摩挲着手中光洁的皮肤,他试图讲道理:“我就是逗你玩呢,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而且我瞧着像是没受伤,疼不疼?”
蒋小福算是生了气,一扬下巴:“你也崴一个试试?”
严鹤发现自己实在是心猿意马,讲不了道理,于是倾身向前,亲了蒋小福一口:“好了,就算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