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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蜷缩在床上眼睛紧闭,额间颈脸溢满了噩梦的汗水,眉头紧锁,就在他害怕到快要醒来时,又莫名其妙的呼吸匀称了下去。
窗外天光见白,被藏蓝色的窗帘抵挡住,不知何时,苏遇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伸手碰了碰颈间的汗水,手械般的伸向靠在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来。
正准备拧开,忽然,他察觉到什么,朝窗帘外看了一眼,微微撑了撑眼瞳,拿起扣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了。
昨晚他差不多九点左右睡的,算一算睡了将近十个小时。
在不吃药的情况下,能一觉睡如此久,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是十分罕见的。
把药瓶放回抽屉,碰了碰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赤脚踩在洁白的瓷砖上,缓缓向浴室走去。
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去了许久未进的厨房,拿出一个暂新的电饭锅,掏了点米,按下熬粥健便不管了。
抱出电脑,打开邮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白粥,一边看着学生交上来的论文。
粥吃了小半碗,论文看了两篇,楼上传来一声关门声。
苏遇愣了一下,立马放下粥勺,打开了家门。
果然看到严迟用手指勾着一件外套,搭在肩上,没睡醒地打着哈欠,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早。”严迟看到站在门边刚刚沐浴过香喷喷的苏遇,随意打了声招呼。
“早,”苏遇回了一个字,迟疑问道,“不是休假么?”
“修理店来了辆车,撞得有点狠,车主加急,这不临时加班。”严迟停在苏遇面前,挑着锋利的眼角,勾了勾唇,“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作息嘛。”
苏遇敛下眼,没有回答,干巴巴地道,“我煮了粥,要不要喝碗粥再走。”
严迟从裤兜里抽出手机看了看,“不了,时间来不及了。”
“好吧。”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望。
严迟轻轻一笑,笑颜在他张扬的脸上显得痞气十足。
略带薄茧的拇指和食指捏起苏遇的下巴,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会,而后猛地覆上了他的唇。
与昨天那个缠绵缱绻的吻不同,今天这个吻带着强势和霸道,舌尖直入,一贯到底,在苏遇的唇中天翻地覆地搅着。
直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才把人给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