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确实不怎么疼。
山黛转身凑到镜子前,想仔细看看,但是铜镜看不清楚,就在这时,一把利剑飞到她面前,吓得她心里一咯噔。
“用这个看。”祁衍道。
原来他是让自己把铮亮的剑身当做镜子来用,还以为,他又想要自己的命。
每日这么胆颤心惊的,她怕自己还没完成任务就先没了。
原以为这个任务不会太难,谁曾想,难到顶天了。
对着剑身看了看了两眼,耳垂上有一个小红点,她正欲伸手摸摸,却见祁衍手指捏着耳坠似乎要替她戴上。
耳朵还未好,直接这么穿肯定疼,可她知道自己的意愿没用,索性不再多说,咬牙让他给自己戴。
穿的时候不疼,这个时候疼得她牙齿打颤。
见她这幅模样,祁衍的手停下,但不过片刻犹豫,便将狠心地捏着山黛的耳垂穿过。
总是穿不对位置,来回摩擦,都已经渗血,祁衍指尖黏糊糊的。
连绵的疼痛不断,山黛疼得泪水直掉,一颗一颗往下砸,将祁衍月白色的长衫浸湿了一小片。
气氛沉默,他停了动作,静静看着她闷声落泪。
这么疼吗?他蹙眉看了眼手中的坠子,扔到一边,用帕子将她的眼泪擦干,虽说她哭起来很美,但他却心中莫名有些滞闷。
抬起手指将她的泪水擦干,但是就跟珠子似的,擦了便又掉。
他索性懒得再管,淡淡吐了一句,“真丑。”
此话一落,山黛的泪珠子掉得越发汹涌。
她自己坐在凳子上,闷声哭了不知道多久,等情绪都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擦擦泪起身。
左不过是完成任务,找个工作都这么难,更何况是救自己的命。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要和他谈情说爱,他再怎么过分,也没关系,完成任务总要遇上点磨难。
他越过分,她利用他产生的愧疚感就越少,这是好事。
祁衍坐在圈椅上看着她哭,他算了算时间,她怕是哭了有半个时辰,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多泪水。
时不时被关小黑屋的魔尊终于被放出来,他也算阅历丰富,可真心看不懂这小儿的举动。
他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说不喜欢,可他又在意人家得很,说喜欢,可又总折腾人家。
这折腾的手段也是古怪。
说他变态都感觉配不上他,彻彻底底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