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维好奇道:“谁?”
谢危瞥他一眼,忽而想起了什么,道:“就是之前那次村子里见面时你和司昆一起对付的那条青金色大蛇,少年烛九阴,叶怀。”
孔维表情一僵,“……哦。”
谢危似笑非笑,“你当时可还是一脸敌意质问我那条金色大蛇的事呢,这会儿倒是不计前嫌了,嗯?”
孔维看左看右,半晌才叹口气,道:“我们是十六岁时分开的,当时我还没长大,但是要去孔雀族地接受传承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我怕你伤心,就和你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要你出去转转,你就出去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等我三百多年后从族地里出来,到处都找不到你,一百多年后再见到你时……”
他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你就要勾引我。”
谢危尴尬的咳了一声。
孔维道:“因为之前闹得不太愉快,我一直看不惯你,但是后来听说你性子恢复了,我就想来找你了,但又总被合欢宫的结界挡住,一来二去的,我也懒得计较了,就想着先见到你再说,我以为我喊出‘危子’这个称呼你就会知道我是来找你和解的,结果……”
他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结果迎来了一枚火球攻击。
谢危干笑,“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实在是不记得了……”
他一把环住孔维的脖子,笑道:“走走走,兄弟叙旧去,你多和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请你吃大餐!”
孔维被勒得直翻白眼,“松……松手!你谋杀啊!”
谢危哈哈大笑,“我不介意你谋杀我啊!”
两人勾肩搭背的回了明辉宫,在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壶酒,几碟菜,无所不谈地畅饮起来。
这一聊就是半天加一晚。
第二天早上,司昆从昏迷中醒来。
他眨了眨眼,感觉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体内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灵力前所未有的澎湃汹涌,一波又一波宛如深海般浑厚,对于法则的理解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甚至挥手可成一个法则领域。
他深吸口气,从床上坐了起,低头一看,猛地一僵。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整洁干净,是他一贯的风格。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翻了翻衣袖,里面那十几层破烂衣服统统都不见了!
司昆僵住。
“吱呀!”
这时,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查看,见他醒了,眼睛立时一亮,急忙跑了进来,“小叔你醒了!”
白镜紧随其后也跟了进来,“师叔,伤势如何?”
司昆绷着脸轻轻颔首,若无其事道:“无碍。”
两人“哦”了一声,乖巧的站立一边,没出声。
气氛莫名就有点僵硬。
司昆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看似不经意地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俩小只顿时一僵。
司流强笑道:“……我……我俩。”
白镜“啊”了一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