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邵蕴容隔着一道隔音玻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仍然在里面和崔跃吵得不可开交。
夏箕奇紧张地问:“哥,我们怎么办?”
“你守在这。”秦晷当机立断,拔腿就往住院部冲。
荀觉连忙跟上:“我也去。”
秦晷回头看他一眼,难得没拒绝。
两人并肩穿过连接两幢大楼的中空长廊,来到鲁立新所在的725病房。
这是一个双人间,只有鲁立新一个病人。
小护士一再表示自己给鲁立新打完点滴,离开时锁好了门,现在门锁却整个儿被扯了下来,仅被几根电线连着,虚虚地晃荡在半空中。
小护士当场尖叫,比手划脚地说:“不是我弄的,真的,我没那么大力气!”
借着远处的灯火,他们能清晰地看见室内情形。
两张床上都没有人,一张床铺整洁,是没住人的那个。另一张床尾挂着鲁立新的病历,床边堆着医疗仪器和点滴架,床上被褥拱起一团,但鲁立新已经不见了。
窗户大开着,洁白窗帘被晚风吹得飘飞起来。
秦晷趴在窗台边向下张望。
底下是个绿化带,一只野猫昂首“喵”了一声,飞快地跑过。
窗台十分干净,外接的空调机也相隔很远,以鲁立新目前的身体状态,不可能从这里跳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是他自己拧断了门锁,从这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荀觉倚着门框,食指轻轻拨弄着门锁,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他说完,深深地打量秦晷:“以你的巅峰状态只怕也徒手拧不断这锁,鲁立新没有工具,还受了伤,怎么办到的?”
秦晷默然不语。
小护士瞪圆眼睛,捂着嘴唇小声说:“不会变异了叭?像电影里的蜘蛛侠……”
她不知想到什么,惊恐地四下乱看。
秦晷没吭声,转身去了隔壁病房。
隔壁住着两个男人,一个断了腿,另一个得了肺炎。
两人正在聊天。
见秦晷穿着白大褂进来,都把头扭过来:“医生,是不是停电了呀,什么时候来,这黑灯瞎火的,打牌都费劲!”
秦晷目光快速在屋里转了一圈,除了他俩,不见其他人。
“你们一直都在?有没有看见隔壁病人?”他问。
“没有。”断腿那个茫然回答,“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