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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阿姨的死亡历历在目,熊伯清的尸体也还高高悬挂着。尽管现在橡木门关闭了,但那些蚊虫仍在外面盘旋,破门而入是早晚的事。还有那些不断被台风卷进来的树干……
俞诗槐和熊丹互看一眼,都觉得同时被砸死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如此,只能赌一把了。两人同时点头,咬了咬牙道:“听你的。”
秦晷点了点头,又看向方晓媛:“你的命也要给我,公正的印章也给我,否则嬴不了。”
“我?”方晓媛诧异片刻,随后像丢出烫手山芋似地拼命点头,“给你,都给你!”
“好。”秦晷飞快地拟定协议,在最末加盖公章。
与此同时,头顶红点不断在几人身上明灭,最后落在秦晷身上。
“请发言人上台。”
在剧烈的摇晃中,高台出现裂纹,仿佛随时都能坍塌。
秦晷缓步走上去,目视全场:“我是陆小六的同事,你有本事来杀我。”
话落,四周的巨响似乎停滞一瞬,紧接着愈发猛烈地叫嚣起来。
熊丹骇得大叫:“什么,你跟陆小六是一样的人!那你凭什么拿我的命,你这妥妥的箭靶啊!”
陆小六那么多技能都被穿书者害死了,可见穿书者有多厉害。熊丹虽然搞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他本能地不想卷入这类纷争,下意识就想把秦晷从台上揪下来,解除协议。
谁知他还没开始动作,荀觉一脚把他掀翻个跟头:“老实呆着!”
熊丹满脸难以置信,爬起来就要反抗,荀觉干脆捡了根藤蔓,利落地把他捆起来。
熊丹破口大骂:“草你-妈!草你-妈!!”
他试图把藤蔓挣断,但荀觉之所以选择这玩意儿,就是看它韧性极好,熊丹胡乱挣扎半天只是徒劳。
熊丹只能求助俞诗槐:“看见没有,你儿子眼陆小六是一样的,他要害死你!你别上当了,救我呀,救我呀!!”
俞诗槐脸上惊疑不定,完全不知道应该信谁。
本来么,秦晷上台发言,又没规定只能说真话。他可以说自己是陆小六的同事,也可以说自己是天王老子,恐怕连背后操纵一切的穿书者也无法分辨真假。
就在俞诗槐摇摆不定时,广播咬牙切齿地响起:“请所有人根据此发言做出选择。”
秦晷站在原地没动,现在无论他选择哪边的高台,对局势都没有影响了。
荀觉猜到他的意图,拽着熊丹向他走去。其余人紧紧跟上。
熊丹又急又恨,哭得嗓子都哑了:“草你-妈!草你-妈!草你十八代祖宗!!!”
高台摇摇欲坠,他几乎看见死神向自己招手,只感到浓浓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