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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弟委屈得双目含泪,憋半天憋出一句,“哥,你看他!”
秦晷护犊子地将小表弟拉到身后,白了荀觉一眼,说:“有病。”
荀觉也不生气,自得其乐地张开嘴,小小声叫了声:“汪~”
秦晷:“……”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希望回到和过气影帝零距离接触时,那样他就可以把荀觉脑袋怼对方嘴里了。
他拽着小表弟,母鸡护崽似地急蹿下台阶,引颈向楼上张望。
整栋医院大楼都静悄悄的,那几只怪物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没闹出什么动静。
这显然不合常理。
夏箕奇沙哑着问:“哥……”
“嘘!”秦晷打断他。
他们从邵蕴容的办公室走消防通道下来,一共二十多层,别说邵蕴容了,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病人、家属,乃至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似乎都失去了踪影。
四下里静得出奇。
那只胖老鼠飞快地在草丛里跳跃,眨眼钻进某个隐蔽的小洞,失去了踪迹。
荀觉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悄然上前两步,挡在了哥俩面前。
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他刚要抬手捂住鼻子,忽然眉梢一跳,一张陌生的面孔拉扒着玻璃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是那个和过气影帝下棋的老头儿!”夏箕奇眼尖,立刻认出来,“他不是回房间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秦晷沉默不语,第一时间拽着小表弟戒备后退。
紧接着,另一张熟悉的面孔也钻了出来。
是鲁立新隔壁病房那个断腿的小青年。
此刻他虽然动作迟缓,却丝毫看不出断腿的样子。他嫌老头儿碍事,一肘子怼过去,直接把玻璃撞破了。
老头儿脑袋扎在玻璃里,鲜血直流,但似乎感觉不到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身子晃了晃,自个儿把脑袋拔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摇晃着向外走来。
在他们身后,陆续又冒出许多脑袋。
有穿着病号服的住院病人,有挂着听诊器的急诊科医生,有拿着保温杯的病人家属,甚至还有一名肛肠科医生养的八哥!那货扑楞着翅膀站在主人头上,拖腔拖腔地叫着:“您这是内外双痔,不好办呐!”
简直诡异。
夏箕奇头皮当场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