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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得出结论:“空间不对。”
“又不对?”
“应该有向外的出口。”
“这么变态的吗!”
夏箕奇暗暗咂舌,院长这脑回路简直奇葩,设置两层密室还不够,连出口都隐蔽得看不见。难道不怕哪天火灾,自己匆忙之中反倒迷了路吗!
“他这是防着邵蕴容。”秦晷说完,走到墙边轻轻敲击了起来。
要知道,邵蕴容作为一个价值不菲的实验材料,却把继承医院的野心写在脸上,院长断不可能容下她。只是升级实验室的保密性,而没有公然禁锢她,说明院长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整件事看来,院长三观不正,邵蕴容更是离谱。
那么隐匿在暗处的穿书者呢?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晷正暗自琢磨着,忽然听见荀觉沉沉一声:“日初。”
他瞥了荀觉一眼,没说什么,走过去帮忙把墙上那个一人多高的巨大画像搬开了。
一道不易察觉的暗门显露出来。
门上有个小小的红点。
他伸手轻按,石壁向两旁分开,一道漆黑的通道映入眼前。
“走吧。”
荀觉打开手机照明,借着那点微光打头阵钻了进去。
秦晷和夏箕奇紧随其后。
通道很窄,只能容纳单人通行。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此处并没打磨过,石壁凹凸不平,入手有砾灰,还有不少涓细水流从顶端淌下。
地面湿濡泥泞,布满了青苔。
“小心。”荀觉把手伸给秦晷。
秦晷犹豫了一下,没接。
荀觉干脆主动握住他的,五指紧紧扣在一起。
“荀觉。”秦晷声音喑哑,“你要是真疯了,我可不管。”
“怎么着,你还想把我送去八仙洞?”
八仙洞是晋城有名的精神病院,过去他俩没少拿这互怼。
现在秦晷却说不出话来了。
荀觉送了他一颗子弹,他可能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荀觉。但每每和荀觉说话,那些美好的回忆又会见缝插针地冒出来,提醒他荀觉这人还是有优点的,以至于他总是不能真情实感地去恨荀觉。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到最后秦晷只能催眠自己,等任务结束吧,结束了就好了。
于是谁都不再说话,四下里除了偶尔滴落的水声外,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