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通了所有电视会员的阎鹤:“……”
确实是十分了不起。
毕竟电视会员不收冥币。
阎鹤神情复杂,看着小鬼兴冲冲地凑近了电视,看样子似乎已经在安排周末该看哪一部电影了。
他有些失笑,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早点睡觉,多烧香火,恐怕这些才是让小鬼真正高兴的事。
第二日清晨。
当慕白穿着白色的寝衣回墓地时,原本在睡觉的水鬼看到后差点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似乎是从来没见过小鬼这副模样,一向慢吞吞的水鬼指着慕白的寝衣问是谁把他衣服抢了去。
还没等慕白说话,他面瘫着脸却能看出点阴沉道:“是不是那个怕黑的鸟干的?”
慕白:“?”
他懵然:“什么怕黑的鸟?”
水鬼语气又冷又硬道:“就是家里有池子的那个。”
“怕黑又怕鬼,名字什么鸟的。”
“是不是他抢了你的衣服去?”
慕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水鬼说的是谁。
他无奈道:“人家叫阎鹤,不叫什么鸟。”
当初他给水鬼介绍自己每晚的压床对象叫阎鹤时,知道水鬼没读过书,还特地解释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告诉水鬼人家的名字是阎王的阎,仙鹤的鹤。
谁知道水鬼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了一个鸟。
水鬼还在耿耿于怀着面前人的衣服,追问道:“是不是那个鸟拿的?”
他就说叫什么的鸟的人绝对不简单,看样子就不像是普通人。
指不定就是故意拿走慕白的衣服,试探慕白这个小鬼的实力。
慕白摇了摇头:“不是他拿的。”
“他怎么可能拿得了我的衣服。”
他朝面前人解释了一番昨晚碰到的小孩,解释了好一番,才让面前水鬼渐渐平息下来。
水鬼闷头去给他找之前的灰色袍子。
慕白接过折得平平整整的灰色袍子,一边穿一边怅然道:“阿生,你说那小孩转世投胎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转世投胎?”
他们这些孤魂野鬼不能跟黑白无常走,他们属于逃逸的鬼魂,倘若跟黑白无常走,那便是要下地狱受尽酷刑。
像他们这样的孤魂野鬼只能等着自己残留的执念消散,才能好好地转世投胎。
水鬼面瘫着脸摇了摇头:“不知道。”
慕白穿好灰色袍子又道:“你还能记起你有什么执念吗?”
水鬼哪里记得自己有什么执念,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面前人问,他还是想了好一会,才面瘫道:“记不起了。”
他只记得跟着面前人才行。
最近总是有人给面前人烧纸钱烧衣服,水鬼折着那些衣服总感觉是从前自己干过的事。
不仅干过,还干得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