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少年凤剑青极其冷静地,只使了一个计诓骗富商父女,就把吓得父女两不仅不敢收老头的地,还反倒把钱赔给老头。
“小凤哥,我就知道你厉害。”这时,关键节眼溜之大吉的小姑娘,一看见事情摆平,立马跑出来拽着他的手,笑得没心没肺。
那时候要不是顾念着她和她师父救了他,而他还得在这依仗她师徒二人活着,他就该生气地甩掉她那只胖乎乎的手了。
回想起以前,凤剑青再回想刚刚看到的情形。
他其实看得出来那几名婢女所受的伤可比罗饴糖重多了,这不,腰都挺不直,估计日后即便复原了也挺呛的。
但是这家伙垂着头,带着满脸伤,头发零散却只能抿唇不语的样子,那宽大袍服下,单薄纤瘦的身躯在风中随时折断似的,早已不复以前那种随心所欲的性子了。
是这些年经历过好多事情,才逼使她变成如今的样子吧?
不知为何,凤剑青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感觉心脏某处在隐隐发疼,肯定不会是同情这家伙的,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法履行当年对小姑娘和她师父的承诺,生了些内疚而已。
既然内疚,日后多给她些补偿就好。
“诗是你写的?”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那位身材伟岸压迫感十足的男子,才发出一阵低沉磁性的声音。
成年男子的声音很像上等的玉石被包裹在磨砂布里,发出的声音清越、锋芒尽敛。
听在罗饴糖耳里,却不如少年人带刺微沙的青涩悦耳。
“回王爷,民女是有。。。写过。”
这贵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洞悉一切的感觉,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说谎。
“但是。。。民女并没有。。。”
“你这诗想写给谁?中院外庭的莱德镇?”
罗饴糖满脸疑惑,正想抬头,半途抑制自己,复低头,苦思不得其解。
幸好摄政王自己解释:“莱德镇是刚才被绑着的中院外庭的小厮名字,王府内的小厮按等阶高低,分别取名为州、县、镇,他在外院只负责洒扫假山附近的工作,等级上只排行分配得镇。”
罗饴糖低垂头,遮蔽住的讶色更深了。
果真。。。是位有趣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