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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去吃东西。"
谢珩端着草莓过来,一手推着唐辞的肩膀往回走,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我在这哪还有你忙的地方。"
唐辞僵着脸,心里很反抗,但是身体还是很老实地坐回了沙发上。
谢珩很细心地在每根草莓上都插了牙签,手指抵在盘子边缘,推到唐辞面前,自己则在唐辞对面落座。
"尝尝,我洗的时候偷吃了一颗,是甜的。"他说。
没错,堂堂令人尊敬的神荼大人,其实骨子里嗜甜如命。
唐辞低头看了看,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这东西了,连味道都忘的差不多的了。
谢珩看他迟迟不动手,问:"不然我喂你?"
唐辞这才自己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久违的甜味在舌尖漫开,后面微微带了一点点酸,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个妖鬼呢?"他问:"你帮他消融,那些妖鬼之力伤到你了?"
谢珩"嗯"了声,目光盯着唐辞嘴边的水渍,也跟着吃起草莓,但他只吃了一颗。
"我只先帮他压制下来了,延缓了他第二次消融的时间……"谢珩说:"现在离泽在照顾他,应该还没醒,醒了我让他送来。"
唐辞"哦"了声。
"对了,趁着这段时间,你也许可以试着问出点什么东西来。"谢珩笑了下,"他应该会很依赖你。"
唐辞有点疑惑:"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什么都不会说吗?"
"这个嘛……因为帮他压制的时候在他体内发现了一些东西,类似养小鬼的那种禁制,藏得挺深,我干脆好人做到底,给他清理了。"
那小妖鬼恢复自由,如果对方还认唐辞当爸爸的话,应该会说出什么来的。
"然后你就受伤了。"唐辞说。
听他又提受伤的事,谢珩"啧"了声,认真地看了唐辞一眼,眸色幽深,"怎么办,你这样揪着我受伤不放,会显得我很没有面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辞毫不留情地说:"活该你留那么多血。"
还拿香薰蜡烛遮血味,怎么可能遮得住?
谢珩没反驳,不轻不重地哼笑一声,"消了禁制,幕后之人伤得一定比我重,起码不止吐血这么简单。"
"你还吐血了?"唐辞立刻望向他,"什么时候?"
他以为谢珩顶多只受了些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