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扯开领口,抓住对方试图反抗的手臂。
“孤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没得选。”
骨节撑起的曲线流畅动人,前两日留下的斑驳隐约可见,那些屈辱的罪证,与这具近乎完美的身躯毫不相称,却又十分相称。
宫殿庄严肃穆,只这一角轻薄狎昵。
倘若傅陵将他抓去那象征权威的椅子上,然后对他……陆子溶不敢再想下去。
为了避免如此,他只得发狠碾碎仅剩的自尊,一手前伸,探到某处。
被烫了似的,羞耻感涌上,指尖在发抖。
他慢慢低了头,含混不清道:“臣……侍奉殿下。”
于大雅之堂行亵玩之事,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留存些许的体面。
第7章
傅陵却始料未及,骤然被人给这么两下,他如同被拽到温暖潮湿的田野上,见此处风光大好,便忍不住肆意奔跑起来。
寒风从门缝钻进来,扎透了陆子溶无处躲避的肌肤。新伤旧病叠在一起,他一边重复着颈间的起伏,一边感到彻骨的寒意由心底升起。
浑身的骨肉僵了,这不要紧,他强大的定力能遮去异样,让他仍旧显得从容妥帖。
可他还想咳嗽。这就很麻烦。
傅陵对陆子溶的变化浑然不觉,他正享受在田野间狂奔的乐趣,深一脚浅一脚,不知哪一脚就会踩中泉眼。
陆子溶屈辱地跪在太子殿下面前。
忽然想起几年前有一次,傅陵也这样跪过他。
那时大舜刚刚收回齐国故城幽州,陆子溶在齐务司下达了安民的命令,打算从东宫发出,在太子手上过一遭,事情便好办一些。
可那几天刚好总有人来找傅陵办事,还告诉他幽州那边不必着急。一来二去,陆子溶的奏章就被淹了。
拖了些时日,等陆子溶发觉时,愤怒的幽州百姓已和官兵起了冲突,动起手来。
好在没出人命,尚未酿成大祸。陆子溶用了一整天了解情况,而后冷着脸回到齐务司正厅,却发现傅陵等在外头。
他不是个好的先生,学生犯错他甚至不曾疾言厉色,更别说训斥责罚了。
一来,傅陵是太子,就算再亲近,他也要有所顾忌。
二来,他不舍得。那孩子身边已没有全心全意待他好的人,倘若他犯了错,连自己也要翻脸,那么还有谁能让他真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