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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溶不咸不淡答一句:“知道了。”
这似乎让傅陵满意了,他粲然笑开,“现在是不是该说说,那什么李公子的事了?”
他说完便歪着头吻了上去。
不是吻对方的唇,而是从下巴滑到脖颈,含住喉结的凸起,舌尖在诱人的轮廓上划了一圈,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它咬断。
黏腻酥痒的感受攀上,陆子溶有一瞬的恍惚。他发现明明是一手养大的孩子,自己竟从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直到他想起上次,二人缠绵之后,傅陵说的两句话——
“为何总是一副受刑的样子,孤不能让你满意?”
“孤看着你不舒服,自己就也不舒服。”
陆子溶忽然明白,傅陵要的根本不是他的身子,甚至不是他的顺从。而是想要他发自内心地、主动地臣服于他,甘愿为他献出一切。
傅陵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阿陵。”他轻轻唤着,一改往日淡漠语调,却像是饱含温情又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他捧起傅陵的脸颊,缓缓移到自己唇边,沙哑话音伴着热气:“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傅陵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他,“陆子溶,你……”
陆子溶按照从前学过的办法,咬唇屏息,颊边耳根就憋出一层薄红,像极了羞赧所致。
他纤白手指抚上傅陵胸口,“你轻轻的,好不好?我身子尚未痊愈,还有……用的力气大了,便只剩疼,没别的了。”
他是说不出「求你让我满足」这种话的,即便委婉如斯,仍耗费了极大勇气。
这样的事,对他一个想来冷淡之人来说,太陌生了。
可事已至此,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卸下所有矜傲。他阖上双目,但余满面红潮。
在如何让一个男人发疯这件事上,他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干裂的唇瓣堵上来,健硕身躯遮住灯光。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傅陵想要的就是这个。他便挑了对方兴致正浓时,挤出一声恰到好处的呜咽——
此后的一切,就失控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而后清空写字的桌子,面朝下又候了半晌。至此对方稍显冷静,他去了窗边,背靠窗子,坐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