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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大臣听见了,真在朝堂上议起来怎么办?”
陆霏小声嘟囔,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要是和亲,长姐手段高明,三妹那就更不用说,有亲娘亲哥哥罩着。
铁定得是她。
再何况,长姐现下就定好了亲事。
她撇了撇嘴,没掩住心头的幸灾乐祸:
“还是长公主命好,嫁作季家妇,昌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可比宫里还要显赫。”
云翳心里咯噔一声,还是要嫁季家,试探问了声:“什么时候和世子……”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呀?”
二公主一拍手,差点乐出声儿来,“要说那位季督尉在京城的权势,要钱有钱、要兵有兵,可比季世子有前途,如今还是家主,连世子爷也得听他的。”
云翳咽了口口水,被这出乎意料的消息差点惊掉下巴,太后竟临时改了人选?
陆瓒则满面担忧,紧紧握住长姊的手。
“不过就是可惜,听说未来姐夫身患怪疾……”
论起整个京城里,谁对世家望族中未婚子弟了解得最全面,二公主可谓当之无愧的百事通,她摇头叹气,满脸遗憾,其中还挟着些许好奇:
“这恐女症……到底是个什么病症啊?长姐将来嫁过去,岂不是……”
守活寡仨字,陆霏费了好大劲儿才咽回肚里。
与此同时,太清殿中,太后端坐御座之上,也在问解太尉同样的问题。
坐上至尊之位,她本该心满意足,皇后算得什么,如今她是太后,真正的万人之上,再无掣肘。
可心里那根刺儿,非但没能拔除,反而越扎越深。
“季湛他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真看上昭宁了?他不是厌女成疾吗?”
“这恐女症,二郎来信也提过,在幽州还专替他请过名医诊治。有这症侯在身,说他心仪长公主,应当不大可能吧。”
解知闻也不确定这件事,再说他没觉得这些有多重要,眼下新帝刚即位,把心思花在这上面,妇人见识……果然是短。
太后半晌喃喃,“真不知兄长怎么想的,怎会让他继承家主。”
解知闻不明白,这有何难理解的,“国公爷这辈子富可敌国,唯一遗憾就是沾不上兵权,家中出了季督尉这么个子弟,季家百年基业如虎添翼。臣说句公道话,世子比起他来,确实不如。”
季太后含怒瞋他一眼,季家今日的鼎盛,难道不是她一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