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阵泄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鲁婆子则满脸难以置信,她这辈子糊弄了那么多人,还是头一回被人糊弄。
她出了这么大的丑,日后还有什么脸在杨河镇混下去?
还有石家,要是石家人知道她干的事,估计能给她剥皮抽筋了。
鲁婆子越想越怕,两眼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这时候苏大石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听钱氏说了事情经过,枯树皮一样的老脸顿时黑了。
“先把鲁婆子捆起来,明日送官。”至于薛春英这个惹事精,苏大石跟钱氏说,“你把继宗家的送回去,让继宗好好管管,别再让她出来惹是生非了。”
“那不成,薛春英想要我儿子的命,这事儿苏继宗不给我个说法,我能把他家屋顶掀喽!”苏慧兰叉腰,朝远处的苏继宗一扬下巴,“你说是吧,苏继宗?”
她打定主意,今天这事儿二房一定要给她个说法。
偷鸡不成蚀把米,苏继宗恨不得一锄头锄死薛春英,沉着脸走过来:“这都是薛春英自作主张,我啥都不知道。”
苏慧兰翻个白眼,对他指指点点:“你真是城门大的纸画鼻子,好大的脸!”
苏继宗忍怒:“那你想怎么样?”
苏慧兰当机立断:“断亲!”
“啥?断亲?!”
众人齐呼,这种事可不兴干啊。
苏继宗当然不乐意,他还想让自个儿的儿子过继到大房,名正言顺地接手那些上等田、房子和铺子呢,怎么可能答应断亲。
故此,他一脸不赞同:“那怎么成,大伯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苏慧兰不搭理他,只对苏大石说:“他们惦记我手里那点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源哥儿没回来,他们不急,现在源哥儿才回来,他们就干出这缺德事儿”
苏继宗梗着脖子说:“是薛春英做的,跟我们没关系。”
苏慧兰:“不信。”
苏继宗:“”
“反正这些年我也没从你家得到什么好处,如今你们这般对我儿,我没送你们去见官,也是看在那点亲缘的份上。”苏慧兰态度坚决,“就今晚,大石叔你帮我断个亲。”
苏大石是村长,也是族长,自然有权利帮人断亲。
“断亲是可以,不过动动手指头。”苏大石压低了声音,“但你想过源哥儿吗,他是要读书科举的。”
苏慧兰迟疑了。
是啊,万一断亲这事对源哥儿的升迁有影响怎么办?
梁源却是不惧,苏继宗一家这样的亲戚,就好比躲在暗地里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随地都能咬你一口。
轻则大病,重则丧命。
况且,科举仕途靠的是学识与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