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知知?”
和昨天晚上可怜又卑微的样子不同,男人的语气里透露着某种兴奋。
这让闻知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她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才问:“今天早上我办公室桌子上的玫瑰是你送的么?”
“怎么样,喜欢么?”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这样问。
贺屿之的声音很好听,有种年轻且清澈的磁性感,咬字也清晰,又带了一点天生的矜贵轻佻和玩世不恭的痞气。跟多年之前没什么不同。
“看到那个兔子就觉得很适合你了。”
他说,“原本想一早上就让你看到的,但又怕你早上时间紧不方便,所以就直接让人送到你办公室了。”
对方说着,好像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你……”
闻知觉得又无奈又无力,最终叹了口气。
“贺屿之,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听了的。”
对方这句跟得很快。
男人的语气跟最开始不同,少了几分轻佻和高贵,像是在被她教训了似的,一副可怜又诚恳认错的语气。
骨子里就霸道傲慢的人,此时却突然开始示弱。
“知知,我听了。”
“所以你是不喜欢么?那你喜欢什么,我明天送你。”
他说。
“不是……你听了为什么还要送?我不是说了以后不要再打扰么?”
闻知觉得自己跟贺屿之好像怎么也说不通。无论自己说的有多明白,他都依旧我行我素。
她站在走廊里,不由得握紧了手机。
“贺屿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她问着,对面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突然回了一句:
“我想娶你。”
对方说。
贺屿之回得很快,几乎是闻知话音未落时便便脱口而出。可语气却是笃定的,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执。
闻知也没有想到贺屿之会说这个,脑子里面嗡的一下。
“你有病。”
她直接挂了电话站在原地。
她的心脏因为对方刚才的一句话而跳得很快,好像失去了原有的频率一般。但不是激动或是感动,而是单纯被贺屿之气得。
闻知中午没睡,一个人跑到万象楼下的坐了好久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可快上班时,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着。余光瞥见中的玫瑰,就又想到贺屿之,心里无端的浮躁。
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