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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雅怔怔地看了片刻,毫不犹豫地弯身就要去捡,被追出来的人从背后一把握住手臂。
“脏,别要了。”
“放手。”
施乐雅挣,另一只手还要去捡。时承景手指更紧地握着人,“我让你不准捡。”一把将人从垃圾桶前拽到自己跟前。
施乐雅一双眼睛落泪,“你混蛋。”
时承景握着人,一个字没有。俩人旁边,门边的桌子,桌面上散着夜里摔碎的手机,施乐雅骂时承景混蛋,但时承景却不会告诉她夜里发生过的事,让她后怕。
“你捡了想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
“不是答应过,离那小子远点儿?”
“我从来没有,从来就没有答应过。”
时承景眉头一点点皱起来,皱出深深的折痕。他前脚才放过何简,施乐雅后脚就跟他去吃饭他也可以装不知道,但是她不该如此捧着别人,而如此踩他。
余北跟兆飞早就识相地退到了院子里去,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承景就是不放人,还一步一步将施乐雅抵到了墙根上。眼底是她的脸,是夜里乖乖对他张开的唇瓣。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
时承景哑着声音说话,是温和的。他突然换了一种态度,施乐雅却对他的温和毫无感触,呼吸里还带着气愤的颤抖。
“对我说一句好话,我就百倍奉还。不好吗?”
“你,放开我。”
“除了这句,就没别的可说?”
“没有。”
再纠缠下去,恐怕只是更多的恶语相向。时承景手指一松,施乐雅立刻就从他身边逃开,披散的发丝从他手背滑过。柔软,馨香,这个人一旦醒了,这些就一丝也不肯留下。
施乐雅还是弯腰捡了垃圾桶里的东西。
时承景的百倍奉还她不稀罕,一件扔进垃圾桶里的衣服,施乐雅一点不嫌弃地抱在怀里走了。很快,院子外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
心脏像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的钝痛,时承景喉结动了动,喊了声来人,院子里两个尴尬的人进了屋里。
*
施乐雅抱着衣服出了门,这件衣服的来历猜也能猜到。但是这会儿她身上除了它,什么也没有。也记不起昨天晚上最后的事,不知道自己的包是不是掉在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