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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摸了摸温扶桑的头发,“但是呢,阿母作为一个过来人,此刻更想我们的窈窈能够开心一点,阿母喜欢看窈窈笑起来的样子。”
不安担忧是不起作用的,反而徒留神伤。
温扶桑微微失神,然后笑了笑。
姜氏点头,柔声说道:“这才对,这样的话,恪卿也会放下心的。”
提及萧季和,
“他啊,”姜氏笑:“恪卿他生怕你会不开心,昨夜还特意找了我,让我多生照看着你。”
温扶桑垂目,原来他昨夜是因为这个才说要出去一趟的。
姜氏还从廊亭桌下的夹层里拿出一样东西来,“这个,”她推到温扶桑的眼前。“这个也是恪卿交代我,让我记得给你的。”
温扶桑接了过来。
她拼命咬着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出一分来。
“阿母,”温扶桑抬眸,目光无序,轻声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了。”
“好,”姜氏这次没留她。
温扶桑抓住手里的东西,而后站起身。
“窈窈,”姜氏突然叫住她,她只道:“不能偷偷哭鼻子,多笑笑。”
“嗯,谢谢阿母。”
温扶桑走回屋内。
她关上门,站在门处看时才觉这屋子一瞬空荡荡的。
温扶桑别开眼,她低头打开方才姜氏递给她的锦袋,里面装有许多纸条。
她坐在书桌前,抖着手将纸条全部摊在桌上。
里面仅有一张是未封口的,温扶桑将它拿了过来,上面写—
阿窈,我知晓相思难于写在纸上,但我也知晓我的阿窈一不开心时便会写字。
于是我就想,不如我来写吧,阿窈每日打开一个就好了。
温扶桑望过桌上其他的,这才看见那些封口处都写了她该打开的时日。
她兀自低下头。
“啪嗒,”是她的眼泪打在纸上的声音。
纸上的墨水晕开,连带着那勾满意气的笔迹也在她的视线里模糊起来。
温扶桑抿了抿唇,她打开今日该打开的那张。然后她忽地笑了,不过她笑着笑着就将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处。
窗外有风吹过,像是吹进了她手上拿着的那副画里。
那是她返京后第一次遇见他的那日。是茶楼外,是他眼里的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