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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喃声说:“望月砂,望月砂,该是草木吗?”
“不是,”温扶桑刚准备回答他,一进门的萧季和就接着她说:“不是草木。”
温扶桑同他对视一眼后笑:“十三,你大概不想知晓它是什么。”
她将位置指给十三后,就快步走到萧季和的面前。
她脸上的笑意一点未收,连带着声音都轻飘飘的,“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啊,”萧季和在她面前,一向都是如实回答:“因为我想你了。”
他拧了拧眉,“你这几日太忙,回府后都很少同我说话。那我只能白天也要来找你。”
温扶桑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了一丝窘色。
她嗔怪他,“我明明没有很少同你说话。”
这几日医馆刚开张,温扶桑每日确实忙了许多,但她也没有不同他说话了呀。
“阿窈,”萧季和一条一条地给她列出,“你还说,你吃饭也吃得少,每日休息也是那么早。”
“那你都那么累了,”萧季和别别扭扭道:“我心疼你都心疼不过来,还怎么舍得打扰你。”
所以他只好现在过来了。
他的阿窈太忙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他只能乖乖的。
温扶桑忽然心生愧疚,她温声问:“你要陪我一起吗?”
“不用你干什么,”温扶桑牵起他的手,羞涩地笑了笑:“你只要坐在我身边就好。”
“嗯,”萧季和脸上立马现了愉悦,他说:“好,我要陪你一起。”
“那你随我过来,”温扶桑牵着他走,“我适才有读到一首很有意思的诗,我想读给你听。”
“嗯,”萧季和毫不迟疑地应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十三:“……”
所以温扶桑开始时说的望月砂位置是在哪里来着?
他忘了。
屋内,
“阿窈,”萧季和看见了桌上摆着的经书,他自也是看见了里面的画像。
“嗯?”
温扶桑抬头,于是她也看见了。
她立马伸手压住书页,连带着他的手也被压在里面。
“我,我随便画的。”温扶桑支支吾吾地,“你还是别看了。”
萧季和盯着她看了一瞬,然后忽地笑了。
他想了想,脑海里组织了许多措辞,开口时却还是没忍住:“原来我在阿窈眼里一直是这样吗?”
“不是,”温扶桑的头低得很低,她现在想钻进地里。
她小声回:“是我不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