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他妈别问了!”
丁子冷着脸,瞪着刘二虎。
………
银幕里九儿抱着酒坛子,站在燃烧的高粱地前,显得是那么的悲壮。
银幕前的刘二虎、老王和小磕巴个顶个都看的是热泪盈眶。
孙建伍也哭了。
因为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柳春梅的影子,还有当初第一次在电影院,柳春梅和孙建伍说过的话。
“伍哥,你相信爱情吗?”
“伍哥,我觉得九儿太可怜了……”
晶莹的泪水,一次又一次地从脸上滑落。
孙建伍并没有舍得抬起手,来擦去它。
默默地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用白色的碎花手绢包裹的小布包。
孙建伍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布包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段,扎着红发带的麻花辫稍。
闭上眼睛,孙建伍把辫子放在嘴边……
“春梅,你,还好吗……”
………
直到电影结束,刘二虎和小磕巴都好像意犹未尽似的,吵吵着再放一遍。
趁着兄弟几个没注意,孙建伍赶紧用袖子擦干了眼角边的泪痕,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态。
可饶是这样,眼尖的丁子,还是看到了孙建伍在偷偷抹眼泪。
“伍爷,你没事吧?”
递给了孙建伍一根烟,丁子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儿没事儿,可能这电影太好看了,我有点走心了。对了,丁子,我刚才看你把录像带插进了黑盒子里,鼓捣鼓捣就能放出电影来,那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胡乱的应付丁子了几句,孙建伍又找了个话头想避免自己的尴尬。
“哦,那是录像机。伍爷,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录像机,这东西只要插上电,连续放上了五六盘录像带不成问题。两台录像机换着班儿的看,足够咱们录像厅用了。”
“这东西不便宜吧?”孙建伍又问。
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烟灰,丁子说道:
“可不是嘛,两台录像机就小五千块钱。就这,在咱们东北还买不着,我还是托了朋友去南方进的货。我也想好了,这两台录像机一替一倒地轮着放,一天安排上五六个片子不重样,咱们的录像厅一准儿能火。”
看着丁子信心满满的样子,孙建伍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叫过了刘二虎和老王他们几个,孙建伍开口说道:
“哥几个,录像厅的布置和张罗,我们就按照丁子的方案去弄吧。今后这买卖都是咱们哥几个的,不管是舞厅也好,还是录像厅也罢,咱们都得尽心尽力地做好。有什么问题,我们要及时通气,别有分歧。”
几个人听完,也都是点头同意。